裡面的夫子聽說是正榮縣的幾人,還有一個儒僧,開口道:「你們來得也太晚了,府學就那麼不好?」
這話意思很明白了,覺得紀元他們故意推遲。
眾人被說得一愣,紀元上前,回道:「學生家中重修墳墓,故而晚了些,其他同窗都是陪我的。」
紀元年紀小,一眼就知道他是誰。
再加上都說這學生氣質不同,負責報導的夫子自然認出來,可還是道:「一個秀才,也值得重修祖墳?」
紀元語氣不變,依舊笑著道:「是學生爹娘的墳墓,他們在學生五歲時草草下葬,學生此次歸鄉,想著可能許久不會回來,便重修了墳墓。」
紀元就說完,那研學處夫子表情明顯不對勁。
啊?
這。
這是他爹娘的墳墓?
五歲的時候,爹娘就沒了?
研學處夫子方才還是不耐煩的表情,現在臉上簡直寫滿愧疚。
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晚上睡醒都要給自己幾個巴掌的程度。
要說紀元不是故意的,那才是假話。
他說的確實也不是假的啊。
李錦,蔡豐嵐震驚,還能這麼說嗎。
白和尚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眼裡除了震驚還有欽佩。
剩下的流程簡單很多,負責報導的夫子半點沒有為難他們,介紹的迅速簡潔清晰,務必讓紀元快些了解府學。
夫子最後還道:「重修爹娘墳墓確實是孝道,來晚些也沒什麼,你爹去世,祖父母可還好?以後也要時常回去照看他們老人家。」
紀元沒說話,他剛剛確實是故意的,但這會不至於了啊。
夫子臉上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
夫子見他不答,又看了過來,蔡豐嵐道:「他祖父母也不在了。」
「親叔嬸也沒了。」
「唯一的姑姑遠嫁。」
李勛:???
夫子:???
白和尚:????
啊???
我真該死啊。
夫子簡直要哭了,好好一個舉人直接站起來,差點對幾個秀才行禮:「我,我沒有旁的意思。」
「沒事沒事,這都過去了。」紀元趕緊道,「夫子並不知情,是我該早些講的。」
夫子摸鬍子的手有點顫抖。
天殺的。
他到底幹了什麼!
紀元他們也不好多說,拿著夫子給的課薄離開。
剛走幾步,紀元拍拍頭,他倒是問宿舍在哪了,他們的東西還在馬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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