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事,魏夫子再次讓人檢查馬匹,對岳昌道:「今日不要騎馬了,跟著整理馬具。」
這算個懲罰。
在狹小的地方跑馬,是會死人的。
他?
整理馬具?
岳昌氣急。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差事?!
兵將出身的魏夫子才不管那麼多,直接讓岳昌去做事,根本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等這位不情不願去幫忙時候,身邊出現好幾個跟班。
武營嗤笑:「這人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
蔡豐嵐跟李錦看過來。
紀元也是沒發現的,他專注騎馬,不知道身邊人的動作。
「但凡會騎馬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看他是從小家裡就有人教騎射,又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武營繼續道,「要麼是看不起你窮人家出身,要麼看不起我衛籍出身,習慣了。」
不止武營這麼講,其他衛籍的幾個人同樣點頭。
別說他們了,就連魏夫子也被質疑過。
但之前幾年的蹴鞠比賽里,魏夫子帶著他們得了好幾次蹴鞠冠軍,這才讓人閉嘴。
原來是這樣。
李錦無奈:「管他什麼籍貫,好好讀書就行了。」
他剛開口,武營就看著他:「你也是有錢人,我以為你跟他們一個想法啊。」
「我家有錢,說不定我還商籍呢。」
李錦自然不是商籍,但他們正榮縣什麼籍貫都有,早就習慣了。
要說前些年有什麼窮酸社,銅臭社,這些年裡縣學只顧著學習,誰管這個啊。
有人詫異:「別胡說,難免有人歧視。」
紀元搖頭:「我們縣學裡有個商籍子弟,這一兩年來,名次從未掉出過前十。可見並不重要。」
這說的是錢飛,他成績確實好,估計明年就能上乙等堂了。
什麼時候考秀才不好說,但以他的成績跟努力,那是遲早的事。
估計是在這種唯學習論的薰陶下。
紀元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看對方的籍貫,只看人品跟性格。
交朋友嘛,管那麼多幹什麼。
武營他們聽著,恨不得當場跟紀元拜把子。
說得好!
交朋友!
管那麼多幹什麼!
「小三元!快上馬!學會騎馬之後,還有射箭呢!咱們魏夫子的射箭功夫一流!讓他教咱們!」
「對對對,蔡豐嵐你也快上馬,回頭我們學會了,可以租馬匹去郊外跑馬啊。」
跑馬?
紀元聽著便心痒痒。
學!
馬上學!
一堂課結束,紀元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回棲岩寺的時候,白和尚看到他們兩個,差點一手扶一個,直接拖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