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學開除,這名聲就完蛋了。
武營氣得發怒,帶他們去踢蹴鞠的夫子也來了。
這位吳夫子也是射科的夫子,平日蹴鞠很少,建孟府府學的蹴鞠,基本都是他帶起來的。
吳夫子眼睛通紅,當時他沒能護住學生,現在不能再看著學生受欺負了。
眾人嘆口氣。
可這事很難。
只說府學裡主要的長官。
學政為正四品的官員,左右訓導,一個正五,一個從五。
往下數,就是掌印教官了,正六品的官員。
夫子們呢。
說是正八,但也算游離在體系之外的。
中間差著無數等級。
除了掌印教官上面的官員們,其他人基本沒辦法左右他的想法。
而掌印教官不過開除一個學生,甚至還是衛籍的。
對其他長官來說,又不算什麼大事。
弄清楚他們的想法,紀元道:「怎麼就沒事了。」
眾人看向他,紀元道:「武舉,是不是已經六年沒有舉行了?」
是的。
上次武舉,還是化遠二十八年春。
如今都已經化遠三十四年十月下旬了。
「武舉雖然不定時舉行,卻也不好荒廢這樣久。」紀元實話實說,「已經六年沒有武舉,想來朝廷肯定會提起此事。」
「就告訴學政,訓導他們,以武營的本事,只要一開武舉,必然中舉。而且想來武舉就在這兩年,若現在讓他走,那就是便宜了其他府學。」
既然說人情,長官們跟掌印教官的人情比較好。
說官職,大家也比不過人家。
那就比作用。
對長官們來講,開除一個學生無所謂。
但對他們來說,是開除一個,很有概率會中舉的學生。
他們就會再三考慮,再三評估。
紀元從七月到府學,也算了解府學的特性。
紀元的思路讓蹴鞠吳夫子,魏夫子他們眼前一亮。
確實,這是個好辦法。
只要有武舉,武營絕對是個好手。
那麼長時間沒有武舉了,想來很快就會重開的。
朝廷不可能十年都不武舉吧?
這不合理。
武營也被安撫住,他歷經此事,也算長了教訓,老老實實在住處看兵書。
只是一想到蹴鞠的黑幕,整個人都氣得不行,氣得在院子裡打一套拳法才能消氣。
他知道,吳夫子跟魏夫子正在為他的事奔走,所以不能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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