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伸手拉一把。
可惜了。
想像很美好,現實?
現實是昨天才把做好的陷阱端上來,今天就被府學一腳踹開了。
人家根本不去扯皮,帶著精明強幹的捕快查案即可。
有官府的人出手,查這種案子易如反掌。
對紀元這種學生來說,或許還需要想計策。
但府學出手,完全不需要了。
對岳家大少來說,那就是,他辛辛苦苦用十幾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做了一碗慢性毒藥。
本想著用毒藥慢慢折磨對方。
誰知道毒藥下的第二天,就被對方的人反灌到他肚子裡。
岳家大少嘴唇動了動。
為什麼啊!
他並無官身,直接被人按在地上,反而他看不起的七弟岳昌還能站著。
等聽到《夢蝶令》雖然是話本,卻是前朝朝廷編纂的。
根本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潑髒水,卻連事情的本末都不知道。
如此糊塗,實在不堪大用。
府學右訓導冷聲道:「想用這種方法,給府學的學生潑髒水,好得很。」
「不過是個小小的書坊少東家,還敢陷害縣學府學的生員,真是好大的膽子。」
府學的生員。
不過是小小的書坊少東家。
「一個前途無限的學生,豈能讓你們隨意構陷。」
府學右訓導說得嚴厲,說得也清楚。
這下還有誰不明白的?
或者說,學政的那句話,就讓這件事定性了。
紀元是天資聰穎。秋闈有望,不能名聲受損。
別說紀元沒抄這書,就算抄了。
此事也會被府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蔡豐嵐微微鬆口氣,他沒有因為自己連累紀元就好。
紀元卻摸到腰間的牌子。
是他在府學第一堂的證明。
說起來,這次構陷,可比他三叔三嬸那些縝密多了。
查起來難度也不小。
但卻是他脫身最簡單的一次。
全因他的身份,他的秋闈有望。
這岳家大少只以為,一個酸秀才對抗不了建孟府第二書坊。
卻沒想到,他還是個好「田莊」,「田莊」的主人上司們,是不會允許莊子受損的。
岳家大少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