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判刑還要看府衙一點點審理,但結局多半不會太好。
不少人還說,踢到府學算是踢到鐵板了。
誰不知道朝廷最重養士,這麼對紀元,真是不要命了。
難道不知道,整個府學裡,學政他們最看重的就是紀元?
一塊田地里,最好的苗子,養好了這苗子能讓所有人官運亨通。
這個時候,你在這搗亂?
不整你整誰?
再說,府學一干人等,也確實有真正愛才之心。
無論從哪方面說,此次謠言都非常不好。
對方一介商賈,憑什麼這麼大膽。
紀元出來之後,把能說的挑挑揀揀講了,又道:「反正以後是不再抄書了。」
蔡豐嵐出來之後,也琢磨出右訓導的意思,又聽紀元道:「訓導的意思是,你賺夠靉靆的錢也儘量把精力放在秋闈上。」
蔡豐嵐點頭:「快了,我現在抄書的錢也增加些,緊趕著抄兩本,就收手。」
其實蔡豐嵐並不算著急,做潤筆先生出了名,並且一群人只等著買某個潤筆先生書籍的,就紀元一個。
蔡豐嵐完全被順帶著,讓他能不做就不做,否則不會讓他出來之後,單獨同紀元講。
可蔡豐嵐經歷過這事,知道還是專心學業更好,賺夠靉靆的錢就算了。
幾個人站在府學門口,相視一笑。
此事看似兇險,其實兩日不到就解決了。
現在滿府學,滿府城都知道,紀元是清白的,是有人故意模仿他的字跡,就是為了多賣書。
裡面彎彎繞繞太多,反正傳出來就是,岳家大少為了賺錢,勾結一個小印刷作坊,故意模仿紀元的自己好賣更多的私印書籍。
還說什麼,岳家嫉妒紀元的神童名聲,也是為了給他潑髒水。
這種形跡惡劣的人,實在讓人不齒。
一連幾天,紀元都被府學眾人報以同情的目光。
高老四甚至每天都安慰。
「那些人也太過分了。」
「就因為你的字好,還故意說是你寫的?」
「為了賣書,他們真是無恥。」
「岳家也是,明知道你遠勝岳昌,還一直針對你。」
「還好,岳昌已經好幾天沒上學了,聽說他家就他一個秀才,所以在衙門還說得上話,否則岳家會更慘。」
紀元把數科的課業做完,對高老四道:「你不寫作業?」
「寫啊,寫也要安慰你。」高老四奮筆疾書,感慨道,「若科舉考數科,我絕對能中舉。」
這話沒錯,高老四在數科上的天賦實在厲害。
寫著課業,高老四道:「對了,《夢蝶令》第二冊什麼時候出啊,你上次不是說,就差一張配圖了?」
夢蝶令。
這個坑他不能填了啊。
不對,這事黃了啊。
紀元說道:「我因抄書的事捲入是非,如今已經不抄了。」
他本就是為了銀子做潤筆先生。
現在那五百兩銀票放在手裡,真的不用去抄。
以後專心讀書,早日科舉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