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看著舉人馬車行走的岳昌就是 個例子。
岳昌今年並未考中,他今年十六七,歲數並不大。
夫子們也說,他如今的年紀,去考鄉試只是積累經驗,能在二十五歲之前考中,便已經很好了。
可他家裡卻不這麼想。
上次鄉試不中,還能安慰,今年全然變成嘲諷。
他不準備在家待太久,總覺得離了家裡,心裡反而暢快。還不如早早收拾東西回嶽麓書院,至少在那,他還能找到讀書的樂趣。
舉人的馬車都往宴會的地方走,他的馬車要往城外駛去。
岳昌臉上是不甘的,但也沒有辦法。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紀元的競爭對手,對方既沒有看不起他,也沒有高看他,他也就是個普通並且關係不好的同窗而已。
岳昌現在才明白,當時在射科他硬要比試,紀元說:「自知者智,自勝者勇,自暴者賤,自強者成。」
他似乎一樣也沒做到。
說起來,他家也一樣沒做到。
經過那件事後,家裡人都恨他跟大哥,大哥已經被趕到莊子裡,他雖然有個秀才的功名,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帶來的損失太大了。
聽說今年,連四大書坊的最後一名都保不住。
不過他出來之前,跟父親承諾,一定會考上舉人。
或許只有那一日,才能讓岳家重回前四。
至於跟紀元爭?
已經沒人再想了。
岳昌看著遠去的建孟府,同樣是要離開這,自己灰溜溜走,紀元是要去考會試。
算了,再怎麼想也沒用。
紀元不知,自己的存在就讓很多人心酸,他此刻正在鄉試宴外面,人還沒進去,就被無數同年拉著說話。
紀元看起來好脾氣,也是愛笑的,索性沒拒絕。
不過看到汪柱良的時候,還是微微皺眉。
他幫過很多人,這位是最後悔的一個。
汪柱良也穿著公服,但對比紀元跟白和尚的簡約,腰間掛了不少配飾,看著之前艱苦求讀的模樣完全不同。
汪柱良昂首挺胸,看到紀元的時候,快步走上來,但一晃眼,紀元已經離開了。
「你不是說,你們關係很好嗎?」同為六十多名的高舉人道。
汪柱良點頭,又有些喪氣,隨後道:「是人家單方面幫的我。」
所以他看到紀元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虧欠。
不過也是多虧紀元,自己才有個還算安穩的備考地方,否則也不會考上舉人了。
紀元跟白和尚兩人雖然沒說話,心裡的想法卻大致相同。
沒考上舉人的時候,心疼自己的爹娘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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