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把斂財的手段全都聚集到一塊了。
此地的香客,也多是為自家學子祈福的,花錢最是大方。
平日說窮不讀書,能來寺廟祈福的,又不會是真正的窮人。
真正借住在青雲寺的窮讀書人們,如今早就走了。
白和尚道:「請你過來,就是想個辦法遏制這種風氣。」
不是說不讓寺廟賺錢,寺廟裡住的也都是人,也要吃喝。
但不能這樣肆意斂財。
「我總怕有一日,他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白和尚看著青雲寺,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必須要保護好。
紀元道:「真的不打算同你師父說?」
白和尚無奈:「如今寺里都是大師兄做主,師父說了也沒用。」
這倒也是,跟著住持吃糠咽菜,跟著大師兄吃香喝辣,自然是不同的,聽誰的不言而喻。
紀元看了看青雲寺,又想到如今的情況,一時也沒什麼想法。
白和尚也道:「先休息吧,你也趕了一會的路。」
說著,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個身穿僧袍的中年僧人走進來,這僧人眼神有些市儈,但對紀元很是客氣,笑著道:「貧僧是青雲寺的知客,貴客遠來,未能迎接,還望海涵。」
知客僧,就是負責接待的僧人,但眼前的和尚自然不是普通知客,應該就是白和尚口中的大師兄。
對方很是客氣,紀元也回了禮。
紀元想了下道:「明年我們一同去京城會試,既然是同窗好友,也要同路,師兄不必如此客氣。」
這僧人也笑了下,倒是說得真切了:「法彬師弟一直是我們青雲寺同輩里最小的,以後同路,也請解元你們二人互相照顧。」
白和尚名為白法彬,法彬是他從小的法號,這麼喊也沒錯。
「是了,只是此去山高路遠,也不知會出什麼變故。」紀元乾脆道,「既要去會試,這名聲也格外重要,倘若出一點差錯,只怕考生性命難保。」
青雲寺大師兄一愣,他豈能不知這些,但寺里上下這麼多人,他也必須這樣做。
但,性命難保?
眼前的解元不會是在嚇唬他吧?
等大師兄一走,白和尚才道:「你竟然直白講了?這合適嗎?」
紀元道:「原本不知道合不合適,但見你們真的有師兄弟情誼,那就不用怕了。」
紀元來之前,還怕這寺廟把白和尚當工具用,如今看來,應該不是那回事。
當然了,那般斂財確實是有些問題的。
可紀元也並非覺得,完全是錯事。
青雲寺大師兄來這一趟,紀元大概有了主意,問向白和尚:「白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可以不用干預青雲寺賺錢。」
「反而可以幫忙優化流程。」
等會?
我讓你過來,是讓你阻止青雲寺大肆斂財的啊。
你怎麼還改了想法?!
還要幫這裡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