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廷給的舉人名額卻不多,這也是競爭激烈的原因之一。
估計近幾年那邊學生剛剛起來,書店的老闆關係卻還未打通,所以文章名字都不在其中。
「或許,這東西也做不得數。」白和尚看向紀元,「我不認為你會排第五十幾名。」
「想來這匯集看似嚴謹,實則漏洞百出。」
「天下那麼多學子文章,不可能全都匯集在此。」
旁邊雲貴學生就是個例子,再者:「去年八月鄉試,八月底出成績,文章送到京城,再編成書,我猜測成書之人,根本沒看文章,全都按照印象來排。」
白和尚說得清楚,紀元也點頭,他買完這書,又聽到夥計的話,多半知道這書買的有些虧。
好在文章不能作假,看看他們的文章也行。
而白和尚卻是真的在為紀元打抱不平。
經歷過青雲寺那事之後,白和尚對紀元是真的佩服。
紀元笑:「他們排他們的,我們考我們的。」
紀元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主意。
他還是決心認真考。
先不說自己本就傾向這個。
再者,控分的沒有好下場!
不對,是誰也不知道時局變動,更不知道三年後會如何。
與其等著命運安排,不如自己主動一點。
二甲也好,三甲也罷。
都是他的成績。
再說了,就算他考上三甲,未必不能做出一番成就出來。
紀元心裡豁然開朗,不再思考後面的事。
再者退一萬步說。
今年會試人才濟濟,說不定他認真考了,也還是落榜。
到時候老老實實去國子監讀書,也不枉費這次認真努力。
「我們吃飯吧,吃過飯就回去讀書,距離會試,也就剩四十五天了。」
四十五天,一個半月。
誰聽了不覺得心慌。
考上了,就是進士,就能做官。
考不上,甚至還要「發配」到副榜,送到縣學當夫子。
一天一地,雲泥之別。
做了舉人之後,就有車馬僕從環繞。
要是做了進士,其榮耀不必多言。
他們吃飯速度快了些,旁邊飯館的學生們也一樣。
就剩一個月半月。
這一個半月里,其他事情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除了讀書就是讀書。
早上寅時起床,先讀文章,再看近幾年的時文,多的上千篇,少的上百篇。
分析其他考生怎麼寫的,再看名家如何說的。
武營他們甚至弄來一份今年科舉主考官的名單。
因是在京城考,所以沒有監臨官,直接從主考官開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