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關注,肯定是避免不了。
紀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別提了。
高老四跟白和尚,對紀元卻是無比佩服。
甚至有種,紀元想做什麼,他們就一定會同意的感覺。
等他們兩個去休息之後,紀元也回到房間。
他沒有第一時間睡覺,反而打開窗戶,攤開宣紙,慢慢做了一幅畫。
從來京城到考會試。
他心裡思緒不斷。
而他,是不是也有些浮躁了。
一切都太順利了。
順利地讓他多說了許多。
上次劃完重點,他就把書燒了,竟然還沒警醒。
如今兩人在考場外興奮看過來,紀元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
不是不能說,而是說完,要當回事。
比如今日他叮囑之後,此事才算過去了。
再者,紀元想到他在《四書》三題上玩弄的文字功夫。
怎麼說呢。
那些閱卷官,怎麼也是飽讀詩書的,他那點小花招,對方肯定一眼看出來啊。
或者說,分開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
一旦連貫起來。
肯定能看出端倪。
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紀元長嘆口氣,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怎麼就沒忍住呢!
你是不是飄了啊。
紀元又坐起來,把今日應該寫的大字練完。
一百字寫完,紀元的心才慢慢沉下去。
不管考試結果如何。
他都能坦然接受。
接下來,他還是要謹慎的。
紀元看著夜色,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才沉沉睡去。
管他呢,反正他考完了。
想再多也沒用。
紀元是考完了。
但再次被鎖的貢院則不同。
屬於簾內考官的封閉隔離才正式開始。
從學生開始考試之前,負責閱卷的考官們同樣在貢院裡面了,自然是為了防止作弊溝通。
六天六夜,考生們考完,考官們也開始真正地忙碌。
考官們也分很多種,除了主考官負責所有事情之外。
之前巡視的考官,出題的考官,就可以休息了。
當然,還是不能出貢院。
接下來忙碌的,就是閱卷官。
主考官過來的時候,神色都有點萎靡。
楚大學士嘆氣:「忙忙忙,這才忙了一半,真正的忙碌要開始了。」
話說完,他就去分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