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為什麼?
張老大的小弟還在疑惑,但他本身已經在收拾金銀細軟了。
這些年在五王爺手底下撈了不少好處。
他這職位還不是油水最大的,那些給五王爺尋歌舞樂妓的才賺錢。
現在他這一出,不僅斷了自己的生意,還斷了別人的活路。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那些人必然會恨死他。
趁著機會,趕緊跑啊。
小弟腿也軟了,立刻也去收拾東西。
可惜他們此刻收拾物件已經晚了。
但晚上直接被五王爺其他隨從狠狠打了一頓,把他們這些年的金銀要走了大半。
張老大臉上烏青烏青的,忍不住道:「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啊。」
或許,在他出什麼餿主意,讓中了武舉的武營他們過來踢球時,這結局已經註定了吧。
當時還說什麼。
武舉有什麼好的,當差有什麼好當的。
不如給五王爺當狗!
你既然都認為自己是狗了,別人不尊重你,那也是應當的。
被他所謂「舉薦」坑害了的武營,劉軍,鄔人豪,此刻正睡得香甜。
再過幾日,他們就要正式去當值。
去巡邏,不比給人取樂好?
三人自來京城之後,這是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隨著今年的科舉徹底結束。
許多進士的家書。
以及禮部讚賞各地府學的文書,還有吏部在此事裡扒拉出來的名單,隨著快馬送往天齊國二十五個州府。
四月三十日出的殿試成績。
下午,大家的書信已經送出去了。
紀元的也不意外。
他在京城還在休息,整理房屋的時候,信件終於送到建孟府府學。
五月初六,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殷博士收到了紀元寄來的第四封信。
第一封信,是紀元剛到京城報平安。
第二封信,是覺得自己會試有些問題,估計要落榜。
第三封信,則是報喜,他考了會試第一!多謝殷博士的教導。
而這最後一封信,準確說是兩封。
一封給了殷博士,一封是給府學學政的。
給府學學政的信件,說得比較客氣,比較官方,大概就是感謝府學的教導等等,以及感謝府學的幫忙,以及學政厚愛如何如何。
殷博士這封信,則很不同。
又是厚厚一封。
可兩者之間,有一個共同點。
那都是報喜了。
紀元,被點為狀元。
六元及第,是今科狀元!
不到十五歲的狀元!
這些話說的都快要起繭子了。
但每個人知道紀元的成績之後,一定會重複一遍。
肯定會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