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孟府那邊還有數科高夫子的來信,他說自己一直在研究蒸汽機,但發現這種東西對煉鐵的要求十分高,對密封性的要求更是不一般。
所以想要弄到紀元圖紙上的東西,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啊?
紀元從高夫子的信件里看出來了。
他直接去研究煉鐵跟鐵器的密封性了?
好狠的高夫子!
這跟想吃一盤菜,發現這菜種得不好,自己直接播種又有什麼區別!
高夫子還在信件里提出不少設想,看起來他跟他的師兄弟們研究得非常開心。
紀元也算知道了蒸汽機的進度,果然這種大殺器是不容易做出來的。
但說到密封性,還有蒸汽機活塞的處理。
紀元目光又放在未定型的橡膠上。
哎,你怎麼就不爭氣呢。
看你的衍生品,現在都風靡寧安州了。
紀元當然是開玩笑,知道這些事根本不能著急。
不說這些東西非常重要,而且想要得到一種好用的原材料,本來也是較為隨機的事。
紀元心態放平,又看了好友們的信件,知道他們在緊張準備明年的會試,提筆回信也替他們加油。
今年化遠三十九年。
明年便是四十年。
竟然又是鄉試年了。
自己考鄉試那會,竟然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想來這種感覺,應該是在京城那段時間造成的。
誰讓京城的事情太多了。
回完建孟府的信件,紀元才拆開京城寄過來的。
白和尚的一如既往,他說紀元收到信的時候,他應該已經上任了。
說是年後朝廷事情處理得快了些,青雲寺的事情終於在五月份解決,他也派官出去。
因為這次又是去刑部幫忙,此次的外派,多也是各地刑司的職位。
說起來也好玩,他一個和尚出身的官員,就管這些打打殺殺斷案的事。
白和尚還提到隔壁的程大人,程大人那邊似乎不太好,京郊死人的案子一直拖了一年,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程大人一年沒有當值了。
那程家的小姐還來找過白和尚,想拜託白和尚問問紀元,能不能售賣他教的蛋撻跟山楂茶。
白和尚聽此,就知道他家情況不好,這程小姐也是私下來問的。
白和尚不假思索:「他去的地方太遠了,等書信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大半年。」
「依照紀元的脾氣,他多半不會在意,你自行處置就好。」
不是白和尚替紀元大方,而是紀元真的不太在意這種事。
再者,白和尚還知道,這程大人跟紀元的老師之一程教諭是有親戚關係的。
紀元要是在的話,別說允許售賣了,自己掏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