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狀元,被弄到這麼遠,其實輿論上也是有點壓力的。
皇上估計有意補償。
三,李首輔。
李首輔給他寫了兩次信,都是讓他穩住心態,不要慌。
原來在這等著他啊。
不管怎麼說,他在京城那邊看,確實是破格提拔的。
紀元看著這封玩味的文書。
遠離京城已經快一年了,竟然覺得時光飛逝,再看到這麼彎彎繞繞的文書,竟然有點不習慣?
還是外面的世界讓他更開心啊。
李首輔跟吏部這麼破格提拔,估計也頂住不少壓力。
李首輔,這是實實在在給他送了一份大禮。
寧安州的知州。
他似乎可以做更多事情了。
雖然現在做得也不少吧。
與此同時,京城確實因為這件事起了爭執。
自從紀狀元離京之後,朝中對此就有過討論。
可討論歸討論,那也沒有辦法。
只是對五王爺,形成了默契的疏遠。
天齊國朝堂上的官員,無論家世如何,八成到九成,都是科舉考試上來的。
雖然這次被不公平對待的不是他們,可這些官員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五王爺,做得實在太過分了。
但仔細想想,他這麼做也不是頭一次。
讓武舉人專門給他踢球的時候,文舉這邊的,以為五王爺只是輕視武將。
如今看來,是看不起所有科舉出身的人,甚至包括狀元郎。
朝中官員不憤怒才怪。
對皇上,則是有些失望。
皇上竟然糊塗到這種地步。
默契疏遠五王爺,甚至是向皇上表態他們的不滿。
是啊,誰會願意有這樣的上司。
當然了,朝中事情多,很快便翻篇了。
直到九月份,吏部在滇州府巡查的官員稟告了一件事。
那就是紀狀元的行蹤。
把紀元到滇州府之後的每一件事情都寫了下來。
還說,有人問他,是不是被貶到這裡的。
一般的人聽到這句話,肯定要開始抱怨了。
紀元沒有,紀元只說,寧安州百姓也是天齊國百姓。
皇上原本還不在意,但聽到這句話,倒是點點頭。
再者,紀元是真的在做事,真的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幫助寧安州的人賺錢。
最後還說,紀元為了給當地人謀生路,甚至自己住到山上,舒舒服服的官署都不住了。
啊?
這也行嗎?
山上?
還是那種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