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砸,讓人研究,都是有可能的。
只要技術在,便不是密不透風。
到時候,寧安州失了人心,也失了買賣。
何必呢。
所以鎮南關扣的事一發生,紀元就讓人安撫橡膠商人,布料商人,承諾道:「只要那邊不鬧,這兩項買賣照常,寧安州不做那種脅迫人的事。」
紀狀元一諾千金,他這麼一講。
來往貨商們果然鬆口氣。
原本還怕扣牛的事影響其他買賣。
看看人家寧安州,看看人家紀狀元。
怎麼人跟人這麼不同啊。
是啊,人跟人,就怕對比。
寧安州這邊的衙門還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鎮南關的百姓跟大部分兵士還是很好的。」
那潛台詞呢?
誰不好呢?
人心本就偏向寧安州,如今更是偏了。
這份偏,以後就會有大作用。
而如今,寧安州跟鎮南關的矛盾正式擺在明面上。
誰也沒想到,寧安州的做法是,告狀。
告到省會跟副省會。
請兩位知府評評理。
啊?
這。
這合適嗎。
要說最近寧安州跟鎮南關之間的事,他們不知道呢?
太知道了。
甚至一些買賣,就有他的身影。
還有一些消息靈通的,更知道朝廷的意思。
總之,紀元的這份奏章,還真的被受理了。
那滇州府的知府,甚至拍案叫絕,看著紀元的文章欣賞得不行。
說什麼,不愧是狀元的文筆,不愧是狀元的文章,這文辭飛揚,實在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甚至還讓大家傳看。
怎麼說呢。
這文章把事情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既有事實,也有依據,甚至還有感情。
從如何對百姓,講如何做公務,再講聖人之言,聖人之行。
總之一句話。
好文章。
好罵戰。
放在翰林院的彈劾文章里,都算是上乘了。
「一年多沒見,紀元的文章又精進了。」
說話的人面容嚴肅,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鬍子,忍不住又把手頭的文章看了一遍。
哪是看彈劾的文章,分明是在欣賞文筆。
滇州府知府坐在下位,恭敬道:「徐大人,您認識紀狀元嗎?」
說罷,又覺得自己多講了,眼前的徐大人是翰林院的御史中丞,又是禮部的侍郎,正三品京官。
當年紀狀元可是在翰林院做事,兩人說是同僚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