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鎮南將軍的脾氣,肯定還是要扣點油水。
誰讓朝廷派來的人是這個態度。
這也就是徐大人了。
換了態度再軟點的,多半真會讓寧安州跟鎮南關一起掙錢。
安撫兵將是頭等要事。
但。
真的安撫了嗎。
這可不好說。
紀元看著鎮南將軍侃侃而談,好像自己對本地做了多大貢獻一樣,眼神逐漸變得失望。
有時候,可以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但躺在別人的功勞簿上吃,那絕對不行。
「夠了!」
昏昏欲睡的徐大人站起來。
他實在是聽夠了。
他一輩子的名聲,真要毀在這上面?
不行。
絕對是不行的。
此事一定要秉公辦理。
反正他已經六十二了,快致仕了。
就是如何安撫本地兵將,確實是個問題。
徐大人咬牙,剛要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鎮南將軍肉眼可見有些慌了,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多年來的養尊處優,讓他面對京官也沒了之前的懼怕。
再加上紀元態度變軟,鎮南將軍還真的以為他那本功勞簿,可以再幫他渡過一道難關。
徐大人這句夠了,好像要扭轉局勢。
一貫嚴肅的徐大人,真的不能忍受這種事情。
紀元在這時,突然朝對方發難。
「鎮南將軍,你說五十年前鎮南關為臘蠻人犧牲。」
「那些犧牲或有傷病的將士們,如今可還好。」
徐大人的夠了讓大家認為局勢要變化。
可紀元這句話,又讓人覺得情況變得更加不同。
鎮南將軍眼裡透出迷茫。
徐大人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反而是鎮南關本地人,鎮南知州,立刻看過來。
見大家不說話,紀元再次道:「我再問一遍,那些將士們,可還好?」
這,這五十年了啊!
誰知道啊!
紀元沒再繼續,反而看向徐大人:「徐大人,方才鎮南將軍有幾句話也是對的。」
「他說當年的寧安州確實是靠著鎮南關將士打下來的。」
「所以,我們準備把橡膠的一部分稅收給到鎮南關的將士。」
這句話說完,其他人立刻看過來。
鎮南關將軍眼神透著狂喜。
這,這是真的?
但為什麼啊?
紀元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紀元繼續道:「是當年為寧安州浴血奮戰的將士,以及將士後人。」
「徐大人,寧安州的百姓,寧安州的衙門,都是知恩圖報之人。」
「之前我們沒有能力,如今日子好點了,是願意幫忙的。」
紀元再次強調:「現在過去五十年,應該有不少將士跟將士後世還在。」
「不只是稅收,這份橡膠生意,也想請他們一起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