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立刻道:「紀大人,您說的什麼?」
「春耕之後修路嗎?還是您要扶持本地的官學。」
「那些水渠也能修得很好,或者說把橡膠買賣做好了,咱們就成了?」
等會兒,事情怎麼這樣多?!
他們什麼時候也捲起來了?
紀元好笑,抬頭道:「比這些事更好。」
紀元看著遠方:「等朝廷的人下來,咱們就去做。」
自然是等朝廷武將下來,他跟鄔人豪就可以騰出手,去南邊找占城稻了。
但占城稻這種,說起來太為神奇,還是等見到東西再講。
手頭要辦的,就是方才鎮南關同知說的。
修水渠,春耕,修路,同時整頓本地官學。
一件件的,似乎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
就算是本地的戶均耕牛量,都要往後排一排。
本地人沒有銀錢,如今提這個沒什麼作用。
還是先好好耕種,休養生息,總會得來的。
畢竟隔壁就有養殖場,他們缺的就是銀子。
紀元在這邊忙得飛起,隔壁寧安州的官學也辦起來了。
紀知州直接指派的人,還是個女子,更是流放過來的,自然引人注目。
特別是衙門裡的李知事。
這位李知事雖是舉人出身,卻一貫愛酒,被分到這麼遠的地方之後,更是酗酒成性。
再早之前,紀元曾經想讓他把官學辦起來。
可那官署剛打開,李知事聽說紀元是被貶過來的,一下子炸鍋,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做,覺得跟著紀元做事沒前途。
紀元給過一次機會,便不會給第二次。
等紀元成為本地知州,李知事更是直接被邊緣化,甚至也是他自己主動的選擇。
他是真的怕紀元報復。
寧安州發展得越好,他心裡越不爽。
如今看著一個流放過來的犯官家眷,竟然要接管本州的官學?
憑什麼?
州學哪是一個女子可以管的!
程亦珊對此倒是早有準備。
她的身份確實不合適。
但她的學識合適。
不說眼前早就酗酒的舉人,便是一般的進士,她都不怕的。
寧安州的州學還未發展起來,她來做,足夠了。
劉同知趕來的時候,本來是想幫忙的。
可眼看著程小姐引經據典,把對方說得辯無可辯,忍不住給紀元寫信。
信里一直在說,這位程小姐不僅學識了得,口才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