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震怒可想而知。
就看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現了。
這邊緊鑼密鼓地安置。
他們這一批人,也被稱為新寧人。
原來是喊新寧安州人士。
但喊著喊著,就變成新寧人了,這樣稱呼倒是親切。
新寧人被戶司組織去修路,原本以為是要下苦力才能賺錢。
誰知道在寧安州做事,一個時辰休息一次,每次一定會補充水分。
一天頂多做四個時辰就休息,一天三頓飯管飽不說,工錢按天結算。
這群新寧人揉著眼睛,恨不得把飯菜都塞嘴裡。
這看得其他本地人覺得心酸。
新寧人也太慘了。
看他們骨瘦如柴的,幹活卻格外賣力。
哎,真難啊。
景國來的人,因為沒有語言障礙,絲滑地融入到寧安州,成為寧安州的一分子。
與此同時,指揮使張將軍到了寧安州。
這座天齊國最邊境的城池,讓張將軍大開眼界。
再看本地跟天齊國風俗沒什麼不同,不由覺得自己狹隘了,下意識把鎮南關當駐守地。
實際上,駐守在寧安州,才是最合理的。
張將軍一來,意味著本地徵兵即將開始。
徵兵主要分為常備兵跟民兵。
前者算是職業軍人,這不用說,按照正規模式培養即可。
後者則是讓適齡百姓登記在冊,平時組織訓練,需要的時候,後者會第二批上。
寧安州最近的變化,看在不少人眼中。
張將軍先帶來五千人,這便是職業軍人,在寧安州當地尋找合適的駐紮地。
後者民兵的徵調,則由紀元完成。
這原本也是正常流程。
可寧安州的百姓又不是傻子,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也都發出同樣的疑問。
「寧安州,是不是要徵兵,要交田稅,人頭稅了?」
此事一直懸在整個寧安州百姓的頭上。
雖說新寧人還在疑惑。
這不是必須要做的嗎。
他們在景國,不單要交這些東西,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稅收。
但對本地人來講,還是覺得難受。
雖說心裡早有準備,可該難過還是難過。
算起來,這已經是他們歸入天齊國的第五十二年。
確實要交了?
一想到辛辛苦苦種的糧食,官府要分走兩成,不少人都覺得沮喪。
這種沮喪是正常的。
種田不容易,糧食又那樣珍貴。
即使如今田地增產一些,可如今算下來,增產的部分都要交上去?
那他們辛辛苦苦那樣久,是不是給官府作嫁衣?
可能要交田稅這件事,仿若一盆冷水,撲在寧安州百姓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