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可行的時候。
一場州學嚴謹,學生們鬆散的縣試,終於在二月十七落幕。
但夫子們漸漸發現。
這些學生們,似乎更有目標了。
也更知道為何讀書了。
看來偶爾緊緊皮,真的很重要。
那五個過了縣試的考試,則在收拾東西,苦讀四書。
他們要收拾東西!
去武新城考試!
這五個學生里,有兩個人的家境並不好。
他們兩家都是世世輩輩在山上種田的。
雖然自家孩子在州學讀書,卻也沒想那麼遠啊。
現在說,官府出路費,讓他們去考試?
還去武新城考試?
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場景吧?
甚至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只要說一句。
知州大人當初就是這麼考過來的。
家長下意識反駁:「你以為你會是紀知州?」
但又加一句:「那肯定很重要,好好考。」
一場看似鬆散的縣試而已。
會給寧安州的學習氛圍,帶來不同以往的改變。
程亦珊卻在看剩下不能考試的學生名單。
一千多人里,只有三百多符合考試條件。
不符合的學生里,除了年齡不合適的,就是性別不合適。
州學三百多女子,並不能科舉。
程亦珊頗為遺憾,甚至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說句不好聽的,她若能考科舉,或許家裡都不會如此。
當然了,或許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程亦珊剛要把學生名單合上,她還要再考慮一下,如何安撫這些女子的家長。
是的,男子的讀書熱情上來。
但對讀書的女子們來說,這場鬆散的考試,甚至連報名資格都明白。
這也是從根本上,斷了女子讀書的路子。
畢竟,在大眾眼中,讀書是要有用的。
如今看來,似乎用處不大。
程亦珊眼神微垂,但合上的名冊卻被紀元按住。
紀元道:「在想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都忙得厲害。
不過也是時常碰面的。
程亦珊抬頭,她雖然沒說,紀元卻看出問題,直接道:「再組織一場女子的考試。」
女子考試?
紀元直言:「考過了,可以做橡膠作坊的管事。」
「以及,在寧安州衙門做小吏。」
小吏?!
程亦珊瞪大眼睛。
這,這允許嗎?
「法無禁則可行。」紀元直接道,「如今的寧安州衙門也不過剛剛運行,最近兩年塞人,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