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一頭霧水,只有安大海好像知道一些。
安大海道:「是咱們趙夫子的好友,黃夫子嗎?」
安大海其實沒見過,但聽說過趙夫子有位姓黃的好友,說起來,好像就他了?
黃同知聽到熟悉的鄉音,忍不住道:「就是我!」
黃同知又看向紀元,笑著道:「紀大人,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不愧是過目不忘的神童。」
不對,現在已經不能說神童了。
眼前的紀大人已經是青年人的模樣,跟小時候瘦瘦小小的完全不同。
他們在聊的時候,其他人好奇了。
黃夫子?
這位是他們紀大人的夫子嗎?
黃德珉連忙道:「我哪有那種好運氣,我只是紀大人蒙師的好友,有幸見過一面。」
「算起來,都是十一年前了吧。」
這麼一說。
好像確實很久了。
那一年,好像是化遠三十一年六七月份。
今年都是化遠四十二年的九月份了。
紀元聽著都覺得恍如隔世。
黃德珉也是如此。
他在接到調任的時候,還在感慨,自己要去滇州府那麼遠的地方。
等知道是寧安州之後,更為詫異了。
因為他跟趙夫子依舊有通信來往,知道紀元在寧安州做知州。
十一年前,他當時都不想考舉人了,卻被紀元意外安慰,卯足勁去考試。
沒想到還真的考上,只是遇到科舉舞弊的事,而且也不再考慮以後,直接走馬上任。
輾轉十一年,從正七品開始,終於到了如今的從五品。
運氣甚至不錯的了。
但再看看紀元。
連中六元。
在翰林院便是六品的官職。
被放下來之後,雖說職位倒退,可不久便成為從四品的知州。
算下來,也就四五年的時間?
可黃德珉深知,自己能走到這個位置,已經是幸運。
三十三的時候中舉,如今四十四歲,以舉人身份做了同知,已經很好了。
而紀元的仕途,遠遠沒有達到頂點。
面對這樣的情況,黃德珉只有慶幸兩人認識的份。
得知之前的過往,衙門的人不由得感慨幾句。
但轉頭又覺得奇怪。
一個舉人出身的,便能做同知。
那他們的劉同知呢?
誰料這話都沒說出口,只是展露一絲絲表情,黃德珉黃同知已經站起來了。
黃同知朝劉同知行禮,開口道:「見過劉大人,下官接到的調令,等紀大人任期滿了,您便接任本地的知州之職。」
「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啊?!
劉同知,要變為劉知州?!
不是把他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