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替紀元報仇,後者是懶得再保一個廢物,趕緊殺了算了。
同時,也是向紀元示好。
不是因為橡膠,也不是因為占城稻。
這兩樣東西已經要流傳開了,便是紀元自己都阻止不了。
楚大學士這樣講,甚至有隱隱求和的意思。
紀元卻看向他,只道:「王長東是誰。」
王長東是誰?
楚大學士被氣笑了,隨後又笑:「紀元,你這樣伶俐,不如去伺候皇上吧,皇上身邊還缺一個奉筆翰林。」
幫皇上起草文書的翰林。
以前還是個好差事,現在確實是個生死未卜的事情了。
楚大學士分明是在威脅他。
紀元隨口道:「好啊,皇上知道您這樣舉薦,肯定會覺得您貼心。」
楚大學士向來刁難別人,鮮少有人會這樣回擊。
以老皇帝敏感的心態。
難道他會察覺不到京中年輕後生的離開?
難道他不會多想,楚大學士故意舉薦人過來,是做什麼?
不會多想也沒關係。
做奉筆翰林久了,皇上自然會「知道」的。
紀元有這個能耐。
楚大學士眼神變得平靜無波,甚至有些可怕。
等紀元要告辭的時候,楚大學士才道:「你這個人,其實同我一般狡詐。」
「可你為何會站在普通百姓那一邊。」
「你我這樣的天才,就該與旁人不同。」
這些年來,紀元自然知道楚大學士的經歷。
楚大學士為江南人士,幼時家貧,靠著村里族學才讀出來。
一路到舉人,進士,最後為官。
靠著鄉黨身份,再靠著娶了高門貴女,又頗有本事跟才幹,一步步地走到今日。
這樣的人,自認為比旁人聰明,便自以為要高人一等。
他認為,紀元也該是這樣。
紀元從小便鶴立雞群。
這樣的人,為何會跟一群庸才和睦相處。
紀元倒是被這話驚訝片刻。
他不是這裡的人。
他最開始接觸的學問,也不是這裡的尊卑有序。
他學數學,學物理,學化學,學辯證,學實踐,也學古代文學。
所以他們不同。
紀元認真思考了會,還是抬腳出去。
如果他是天齊國的本土人士,或許真的如楚大學士那般,或許會是王長東也說不定。
可他不是。
他也不該是。
如果他有著現代的思想,依舊變成惡人,那他可比惡人要可惡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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