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從那時候,青堂先生的畫作,是他們書畫社每次小聚的時候,必然會拿出來欣賞的。
但烏堂先生也好,青堂先生也好,都低調的不像真人。
誰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其實聽說,在化遠四十四年的時候,有人已經猜到這兩位的真名,甚至還去驗證過。
但是吧,所有知道實情的人,默契的不對外講。
好像是烏堂先生脾氣極大,如果說出去,他就直接封筆。
這誰接受得了?
青堂先生更是低調,連脾氣秉性都不被人所知。
好在他近些年多賣了些畫。
還有人猜測,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困境了,所以一連賣了好幾副上乘的佳作。
這會,時間已經是永康元年跟二年了。
可惜過了這一陣,青堂先生在畫壇又低調起來。
直到如今的永康四年,一幅畫也沒賣出過。
「青堂先生,從畫作就能看出,他必然走南闖北,對各地的風貌觀察的都很細緻。」
「川渝的景致,漢中的景致,大漠,戈壁,他信手拈來。」
「而且能看的出,他的畫作越來越有氣勢,還有一種奮進的意境。」
「太難得了,真的太難得了。」
「當世畫壇,唯有他跟烏堂先生,可以稱得上最佳!」
這些話,還是吳晏在京城宴會上誇誇其談的內容。
還沒過半個月。
就有好友急匆匆過來,對他直接道:「青堂先生!就在京城!」
日上三竿,吳晏才剛剛睡醒,這會還迷糊著呢,下意識握住好友的手:「你不是在騙我吧?」
「誰騙你了!」
「真的!青堂先生就在京城,你還認識!」
是誰?!
「紀翰林!紀元!」
???
開什麼玩笑啊!
紀元那人,不是只會公務的窮酸書生。
文章寫的倒是不錯,字也是極好的。
但畫畫?他會嗎?
事實證明,紀元不僅會,還很會。
他就是近些年畫壇最低調又最有名氣的人。
吳晏看著他好不容易買來的《肅州風雪夜》,差點哭出來。
原來這風雪,確實是肅州的風雪。
漫天大雪裡,高高的蒸汽機立在遠處,回家的礦工們三五成群。
肅穆,又添了十足的生活氣息。
原來都是寫實。
都是紀大人看到的場景。
他一直很喜歡這幅畫,總覺得在冰雪的畫作里,也能看到生機。
原來是紀大人的畫,怪不得。
那好像就正常了。
等會。
前段時間,不都說紀元貪污,所以有錢給夫人送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