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船員如此,上層的貴族們更是如此。
不少在機器變革里落寞的世家貴族,此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們也要塞人上船。
反正船隊那樣龐大,蒸汽船還很安全,不要兩年時間,說不定就能回來。
如果真的找到什麼好東西,他們的家族也能趕上這趟順風車,重回以前的榮耀。
皇室這些年也被打壓的厲害,自然也有想法。
甚至連太子,都是這麼想的。
他這幾年裡,跟父皇關係一直不好,但又不會徹底撕破臉。
他們是父子,是親人,是當年在潛邸一起受過苦的。
可太子也知道。
再這樣下去。
父皇就是當初的皇爺爺。
他也是當初的父皇。
與其這樣,不如出去闖一闖。
他見過大海,他也見過港口,蒸汽船有多安全,他也知道。
他甚至可以得到紀元的親自指點,更容易找到那些神奇的農作物。
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種植,但他知道,只要找到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是天齊國唯一的太子。
此刻聽到紀元說,蒸汽船確實安全,太子那顆心又動了。
他想出海。
不想困在京城。
也不想困在這種父子關係裡面。
但同時,太子又有點不敢。
他見過白天的大海,還聽過夜晚的海浪,那不是開玩笑的。
每年航行的人,死的不計其數,如果自己遇到危險怎麼辦,還能回來嗎。
紀元看著他,像是審視一般,並不給出建議。
因為他知道,太子一定會去的。
永康七年,四月初八。
今年的會試結束。
不少學生長長鬆口氣。
但也有一部分學生,在等五月初八的工科考試。
女學生們,則在等著八月份的女學考試。
如今的會試年,還真是會試年了。
禮部上下因此奔走,臨時調過來的程亦珊也被喊去幫忙。
本來只是臨時的差事。
看到程亦珊辦事比經年的官員都要妥帖,自然而然的多了許多公務。
女官在天齊國已經不算稀奇。
可直接在禮部做事,在中央做事的。
這還是頭一份。
程亦珊根本不在乎周圍的目光。
若在乎這些,她日子也不用過了,更不會走到今日。
工科的考試就要開始,她主持過不止一次的滇州府工科考,對她來說得心應手。
程亦珊面容自然,反而看的其他人退避三舍。
這不是個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