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冷笑:「把人召集起來,待我處理完侯府的事,一同將今日之變復盤,抽絲剝繭找出線索,屆時出動忠勇營全部兵力搜捕樊京,掘地三尺也要把隱笑給我找出來!我要親自將他剝皮抽筋、吃干抹淨!!」
第26章 掉馬!
鬧劇散場,金玉堂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賓客遣散,尤其是堵塞在四樓遲遲不肯離去,只想見隱笑一面的狂熱之眾。
他們以為這些真假皮囊里,必然有一個是真正的隱笑。殊不知,焦侃雲之所以老神在在,除了奇招層出不窮之外,更重要的是,她今日並未換裝,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摻入這群真假隱笑之中。
倘若一時不慎,贈送話本並沒有引起民眾狂歡,或是讓虞斯借了民眾一擁而上的這股東風,進到四樓房間查探,那她摻和進去,就是死路一條。
索性就在同一東方位面找了間普通雅廂,慢悠悠地坐著講書,而位於其他廂房,站在屏風後的人,只須配合她的話本,時不時擺出一些講談的姿勢掩人耳目,正如陰陽雙簧,並不難做。
今日她只帶了第三章 的講稿,走之前畫彩問她要不要燒掉?焦侃雲剛吐掉茶粉,恢復音色,開窗觀察一番,虞斯尚未離去,正坐在大堂側方的樓梯旁,似乎並不為官差即將搜檢侯府之務著急,反而以逸待勞,暗中審閱下樓的人。
果然是心性至堅吶,她自以為拿出了十分的狠勁,他還跟沒事人一樣,頂得住來往之人的側目打量,這倒罷了,這般穩如泰山,竟是不擔心官差搜檢時會搜出侯府的贓銀。
謹慎起見,她還是說道:「燒了吧,旁人聽堂記筆,可沒得我寫得這般詳細的稿底,若是攜於身側,不慎被拿出來,幾相對比,多的也解釋不清。」
最重要的是,上次她聽堂記筆燒掉了稿紙,這次若是沒燒,身上不帶紙燼味道,對虞斯來說,總有些不同,他若興之所至問了一嘴,也是麻煩應付。
畫彩這才將一沓寫滿墨字的紙張扔進香爐中,看著它全部燃盡,而後熟練地鋪平香灰。
同行的姑娘們也收拾好了,前來敲門,焦侃雲與她們一道下樓,自然地與虞斯打了個照面。
不出意外的,虞斯見到她在此處聽堂,表情可謂精彩紛呈。頗有一種被群毆倒地時突然遇見熟人的尷尬。
轉瞬想到兩人初次見面,她就是到金玉堂聽隱笑開講的,出現在此處並不奇怪,才又斂起了訝然,只是紅著眼鼻,故作深沉地問,「你都聽過了?」
焦侃雲欣然回,「從一至三,一字不落。家中還有一二章回的手抄本,可惜是堂倌記筆,字跡略潦草了些,等我有空,打算謄抄一遍,屆時會好好地再閱覽一番,欣賞侯爺不為人知的風姿面貌。」
就見虞斯低垂的睫毛狠狠一顫,如狂風驟雨中被摧折的霸王花。他深吸氣想說些什麼,抬眸見有旁人在,覷了一眼,就閉上了嘴。
同行的幾位姑娘見到虞斯,避之不及,紛紛託辭此處濕悶,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