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搖頭,「不是太子案,但也有點關係吧!」他仔細思考要不要告訴她,略抬眼,見她殷切地盯著自己,侯爺沒說不能告知,索性就說了,「前幾夜,有絕殺道的暗手在樊京城內現身,訓練有素地集結卻並不行動,似乎在等什麼,侯爺發現蹤跡,一連追查了好幾日。」
焦侃雲這才將澈園內的防守和此事聯繫起來,她還不知道樓庭柘和絕殺道之間是否有關,若是無關,增強防守自是理所當然,若是有關,那麼絕殺道的此次行動,他也不知曉。
等什麼?絕殺道素來乾淨利落,若是停滯不前,想必是行動受阻,他們會等什麼呢?「思晏……?」她在壽王府,又被忠勇營重重守護,輕易無法接觸,所以絕殺道才集結了這麼多人準備行動?極有可能!
焦侃雲心中驚疑,追問阿離,「抓住那些刺客了嗎?」
「抓住兩個,兩人皆是死士,立即就自盡了,救回一個,控制住了,但是嘴很嚴,所有刑罰都用了遍,一個字都不肯說。且這些人十分囂張,報復心極強,就因為侯爺抓到了人,昨夜侯爺往澈園來時,便被他們埋伏偷襲了!侯爺說他們沒有一擊必殺,應該是在試探他的深淺。」阿離無奈地說,「現在侯爺還在刑部大牢里審犯人呢。」
「那思晏呢?她身邊可有再加派人手保護?」絕殺道從不失手,就算有忠勇軍守護,雙方必有一戰。
焦侃雲憂心如焚,她這廂和虞斯還未解出思晏究竟是怎樣一條需要被「救」的線索,絕殺道那邊卻已經分析出思晏就是他們要必殺的人了。
失了先機,只能轉攻為守。
「增派人手了,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是雙方不拼殺起來,絕殺道的刺客總要聚集在樊京等候時機,白日裡有意搞出動靜,頻繁消耗兵馬司的人,鬧得人心惶惶,誰又能安寢呢?思晏小姐也是的,她居然說……」阿離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突然把嘴一閉,將仿製機關匣塞給她,「小焦大人,你先專心自己的事吧!」
焦侃雲抱住匣子,不過接著他的話茬思考了片刻,便一語道破,「思晏是不是說,她想去當誘餌,請君入甕,一網打盡,速戰速決。」
阿離目露驚訝,即刻齜牙赧笑道:「你可別跟侯爺說,是我多嘴的。」
這倒不難猜,焦侃雲只是覺得,思晏是想通過當誘餌找時機逃跑。她點頭答應阿離,又問道:「你家侯爺沒有同意吧?」
「當然不能同意了!多危險吶!」阿離有些惱然地多說了一句,「可絕殺道白日裡的行徑太過張揚,他們成批地潛入樊京準備殺人的事已教聖上曉得了。聖上召了不少重臣入宮密談,侯爺審問完後也會去,我想,思晏小姐是太子心儀之人的事,快要瞞不住了。若陛下問起絕殺道此番來意,侯爺只能和盤托出。」
焦侃雲輕嘆,虞斯確實瞞到頭了,畢竟思晏對他來說很有分量,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也不想說出此事。
難以想像,陛下若是知道了,思晏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