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唯有將她這篇稿紙扼殺在手里,重寫!澄清!可要教她死了胡說八道的心,必然要曉得她究竟為何要胡說八道,虞斯在想,焦侃雲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章丘曾說過,他在樊京的風評本就不大好,焦侃雲許是打聽過那些事,想教他孤獨終老。難道……她知道自己披麻戴孝的時候去了青樓?可那是……
虞斯略微抬眸,有些焦躁地看向焦侃雲……這種事,怎麼解釋?待了一整夜,叫了七八名女子,誰信他什麼都沒做啊?且一旦說開,又要牽扯出另一樁隱秘,若是焦侃雲把這件事寫成話本,那可如何是好?
一時只覺萬念俱灰。或者……讓她曉得自己還是個未嘗情事的少年?虞斯扶著額,慢吞吞地說,「章丘,去把我整理的線索拿來。」
如此,便是要把人支開。章丘心思一轉,就曉得他想作甚,「侯爺真乃神勇人也。」
待他出去,虞斯從書架上拿出那本上冊,放到桌上,看向她,「我之前說,你上冊中有許多不甚嚴謹之處,要為你指正,你說無不敢應,還作數嗎?」
焦侃雲見他神色猶豫,耳頰通紅,略微一忖,點頭道:「閒情話本必有浮誇之言,但我寫時透露出的基本訊息大多遵循侯爺已被查證過的事跡,你若有冤情,可以說來聽聽,與我辨一辯。」
太好了。虞斯指著那句「此子好上青樓」,半晌,只能艱澀地擠出一句,「我只去過一次。」
焦侃雲漠然看著他,「所以……要幫侯爺改成『此子僅去過一次青樓,便諳熟縱.情淫.浪之事』?」
「不是。」虞斯抿了抿唇,灼灼地看著她,暗示道:「我一向固……」「守陽元」三字以他的臉皮,實在是說不出口,他握拳咬牙,深吸一口氣,換了個說法,「這麼些年,我除了精……」「滿自溢的夢遺」,六個字更是難以啟齒,他抬起一隻手,「我甚至都沒……」「自己解決過」,真要在女子面前脫口,如同絞刑一般。神仙,他到底作了什麼孽。
看得焦侃雲蹙起眉,給他倒了杯茶,「別著急,慢慢說。」貼心地挪過去,遞到他的手邊。
虞斯接過,喝了一大口,「謝謝…」換一句,換一句解釋吧。
他嘆了口氣,迅速翻到令他十分在意的另一頁,指著那句「北闔軍帳中與他朝夕相處、纏綿悱惻的女子」,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人,不是女子。」
焦侃雲微詫然。
是男子的話,更說不清楚了吧?虞斯一訥,提聲喊道:「阿離,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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