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徑直帶她來到一處宅邸,推開門,便開始同她講述,「這裡倚靠水岸,大半時間都十分幽靜,但因為不乏有貴人的畫舫船隻停落湖上,所以並不缺護衛駐守,且整片地域都屬司家,自有差人巡邏,不會疏於防護。
「這座宅院坐北朝南,通透敞亮,但占地不算很大,一進一院,東西兩廂,有溪道連貫,水源是這口井泉,很乾淨,隨手攬水即可用作盥洗,東廂後有一方不算很大的浴池,管道連通外邊的爐房,常有湯泉,用熱水也很方便,十分適合獨居。
「一應用物清淨簡潔,院中卻有精緻意趣可以觀賞,譬如這棵杏樹,結滿果子,偶爾落下兩顆,你若從那邊探窗而觀,可覺生動,也不必收拾,因為果子只會砸進這一池鯉荷塘,清澈的水中鯉尾探蓮,偶爾躍起,也是一番意趣。
「嗯…宅院外,你方才也看到了,街道橫貫,有許多商戶,無比便利,他們平時不會大聲叫賣,只會招呼入門的客人,所以吵不到你,大可放心。」
一口氣說完,虞斯回眸看向她,「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要求?」
聽他悉數盤來,焦侃雲才驚覺自己竟然和牙人提了這麼多要求,一時慚然,「沒有要求了。挺好的。」
虞斯深凝著她,微俯身挽唇,輕緩道:「那你喜歡嗎?」依舊是頷首,貪婪的眼神,仿佛別有深意。
不知他問的,還是不是這座宅邸。焦侃雲仿佛被堵住了喉口,「喜歡」兩字,說出來,就有些曖昧的意思了,她可不願這般順從,遂定睛,與他對視良久,顧左右而言他:「離開家我才知道,我還真是很難伺候。」
捏掌握緊,遮住唇口,虞斯眸光一盪,在拳頭的掩飾下輕舔了下乾澀的唇角,壓低聲音,試探著說了一句:
「我伺候。」
焦侃雲倒吸氣,更不知說什麼好。她裝作沒聽見,抬眼去看池央高大的杏樹,意在點他猛浪,「也不知這果子酸不酸,正不正經?」
便又見他把手撐在欄杆上,故作遊刃有餘,卻微微別過眼偷覷她,輕抬下顎道:「正經伺候。」
焦侃雲耳梢通紅,捏住欄杆,好半晌沒說出話。這個天,黑得真是快啊,她好像有點在夢裡了,腦子漿糊一般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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