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施粉黛,本就白皙柔嫩的臉頰變得更為嬌艷,猶俏之處是她的眉尾,竟然隨著蜷向描了一縷紅,看起來更像飄揚的紅纓一般,眉心以金箔貼了一簇流雲形的花鈿,朱唇也塗了紅色的口脂。他必須得十分刻意地克制自己,痛罵自己,用儘自制力,才能將視線從唇上移開。
直擊內心的明媚之美,像蕩漾的粼粼波光之上,被霞浪托舉而起的金烏。
好想做霞浪,將她托舉而起。
焦侃雲調侃道:「侯爺還會編辮子呢?早知道就不花冤枉錢去華鬘樓擰發了,教侯爺一併承包了豈不爽快。」
她開口戲謔,才將虞斯從虛空中挖出來,他抿唇笑了下,低聲說:「你認真的?那本侯可要開始著手學習樊京女子時興髮髻了。」
「侯爺知道一般誰才會給女子梳發嗎?」焦侃雲抬起手指,想起生病那夜,他曾跪在身前,以臣服之姿,卻作勢要親吻她的一縷發,便也捏住他的辮子,輕拉了拉,有意以驅策之姿,把他拉到身前,問:「侯爺要賣.身為奴給我?」
虞斯跟著她牽引的手上前一步到她面前,又順勢傾身,紅著臉,輕聲說,「給你當奴我自然心甘情願,分明不用賣,已經是了。或者你是覺得有張契子更妥當?隨你寫,我都畫押就是。不過……」他低眸不敢再看她,迅速掠過一句極為輕細的聲音:「我還知道,當夫君也可以給妻子梳發。」
焦侃雲立即鬆開牽握的辮子,「侯爺的功力又長進了,一句話教我啞口無言。」
虞斯咬了咬後槽牙,似乎也在責怪自己急切失言,見她今日為和他遊玩隆重打扮了一遭,便沒忍住自作多情,渾然忘了要慢慢來。他可不想還沒走出這扇門,焦侃雲就立刻掉頭說不去了。
思及此,虞斯想要揭過此題,將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拿出來,遞上前。
一枝紅艷的杏花,綻放生春。可分明已入秋,哪裡來的杏花?焦侃雲仔細分辨一遭才發現,每朵杏花都是以清透纖薄的明紙染漿,裁剪拼粘而成,栩栩如生。
虞斯偏頭挑眉,「今天的第一個禮物,我做的,春枝。」
焦侃雲接過,低頭嗅了嗅,還有杏花的芬芳,訝然問,「你親手做的?」
虞斯理所當然地道:「因為今日是乞巧節。不親手做,怎麼乞到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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