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合掌,認真介紹:「不能這麼說,這串珠子很貴呢。它的名字叫『瑜』,很配你今天搭的三根腰帶,夜有隨侯珠,日有銀雕珠,只是我覺得侯爺這一身緋衣會將最為奪目的紅寶珠掩藏,才想著讓你褪去衣物,以白皙的肌底佩戴欣賞。可謂良苦用心……侯爺不喜歡?」
虞斯眈眈地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勾著唇聽她不懷好意的介紹,咬牙點頭,「我喜歡極了。」
焦侃雲一笑,摩挲了下手掌,「哎,我人好心善,還是幫你解開吧。」
虞斯乾脆盤腿坐下,將衣裳耷在身前遮掩,敞開懷,別有深意地低聲說:
「好啊。」
焦侃雲蹲湊上前給他解珠串,雖是低頭,卻直覺頭頂始終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下來,她越解越心虛,想著還是先道歉為敬,「對不起侯爺,認識久你也發現了,我其實是個很頑皮的人。我是認真要送你東西的,是方才突然玩心大起,才讓你脫衣……」
虞斯卻並不說話,沉默地等她解完。
焦侃雲越解越急,雙耳通紅,已經沒有了方才戲弄他的從容,那珠串纏攪在一起。
亂了。
夜黑風高,她只能看見隨侯珠發出的瑩瑩幽光,卻看不清攪纏的銀線,解了一會,她腳都蹲麻了,「解不了。」
虞斯依舊不說話。
焦侃雲硬著頭皮又解了一會,銀線愈發較上勁了,珠子間的縫隙越來越小,兩顆珠子竟然大有將他那毫無贅肉的腹部夾起皮來搓絞一番的趨勢,她的手指可活動餘地不多了,逼仄間,指甲不慎颳了他一下,抬眼看他。
焦侃雲愧疚地道,「抱歉。」
虞斯稍稍往前靠了靠施以苦主的威壓,她下意識往後,麻痹的腿腳立即使蹲身的她向後傾倒,虞斯動也不動,只含笑看著她,她亂舞的手著急地攀住了他的雙臂,向前一撲,徑直入懷。
焦侃雲的雙膝抵在他的大腿上,身下才沒有與他親密接觸,只是一雙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上身已與他近在咫尺,一時眼風相接,她再度說:「抱歉。」
虞斯終於定定地注視她,開口問道:「什麼感覺?」
焦侃雲疑惑,「嗯?」
虞斯緩緩掀唇,在她耳畔說:「你的心跳這麼快,是什麼感覺?」
焦侃雲猛地捂住心口,忘了他聽覺靈敏,她羞惱至極,退身起開,轉過背滿不自在地扔下他就往紅雨那邊走,身後傳來窸窣聲響,他穿好上衣跟了上來,她便站定回身,恢復笑意盈盈的模樣,「侯爺,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虞斯鎮定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