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別胡說,我哪裡與他們相談甚歡了?」焦侃雲的指尖刮著虞斯的脖子,將握未握,最後順著喉結往下,勾住了他的衣襟,她的手一頓,鬆開,又順從自己的心挪到他的心房處,她想感受勃勃的生命力,「莫讓魏公子誤會。」
魏疏狂笑說,「我倒是不會誤會。能成為姑娘另眼相待之人,魏某隻會覺得十足榮幸。其實,魏某還記得兩年前宮宴後,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竟還想讓姑娘幫我回家……」
這模稜兩可的說辭,讓焦侃雲迅速笑了起來,開口就接道:「如今,卻是魏公子幫我回家。寂夜美好,令人流連。我從金玉堂的老闆那裡得知,過幾日隱笑要講那忠勇侯情史下冊的第二章 ,不如,我請魏公子聽書,屆時公子再送我回家吧。」
魏疏狂搖頭嘆笑,聽懂深意,順著她的話探道:「彼時還會有侍衛嗎?」
焦侃雲道:「很多。若是魏公子覺得多有不便,那我定一間雅廂。」她別有深意地說,「公子一定要來,我有許多重要的話要同你聊。彼時房內,只有你我。」
魏疏狂不作應答,笑了笑。
阮祁方更是大喜過望,沒想到這一夜這麼順利,這疑似忠勇侯的出現,居然極大地升華了小妹與魏郎君的感情,他可以回去和父母交差了!
虞斯被她摸得渾身燥熱,還要認真記住她透露的消息,一時分心,讓焦侃雲戳到了不可言說之處,石子硌硬,他今日沒有系掛那一縷狼毛,毫無緩衝,他猛地握住了焦侃雲的手腕拉開。
焦侃雲一怔,手指尖後知後覺地傳來異感,她明白過來方才戳到什麼,登時心跳如鼓,臉色紅如滴血。
「哈哈,我就知道,小妹對魏公子是有幾分歡喜的,只是羞澀不肯說。小妹素來瞧著正經從容,實則是我們家兄妹幾個里行事最大膽的,這會兒居然直接邀請郎君幽會,我也不知該不該從旁聽見,該不該喝止。」阮祁方樂意戳破窗戶紙,加速進程,他一向瀟灑,此刻便直言道:
「可是小妹,人生不過寥寥數載,你若真喜歡,就合該這麼大膽,遵從自己的內心,開心才好。」
下一刻,焦侃雲的手指重新戳了上去。
虞斯震驚地盯著她,頓時鬆口急喘,髮辮自唇齒滑落,她狡黠一笑,開心得很。
「焦府快到了。」魏疏狂朗聲,有意多問:「焦姑娘,魏某還是想知道,你當真對我有些歡喜麼?」
虞斯蹙眉,想再管顧外邊得寸進尺的男人已經沒那個心力了,焦侃雲的指尖仍未離開,他的一隻大掌抵住車壁,指尖盡數摳緊,渾身都在顫抖,狼狽至極,此刻傾身湊近她,像狼一般輕嗅著她的側頰,張口想咬她,幾度隱忍,最後只是低聲對她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