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男人一瞬委屈與失落蔓延眸間,但很快壓制了下去,赧然給彼此找台階:「今天…確實很晚了。」
焦侃雲輕湊身過去,伸出一指探入他寢衣交錯的罅隙中,勾住珠串,另一根手指抵住他灼熱的腹部,抬頭看著他,「侯爺被拒絕一次就不爭取了?」
虞斯被忽然流連於腹部的溫軟攪得腦中一陣空白,她的唇離自己不過咫尺之距,說…要他爭取?整顆心都急跳起來,要掉眼淚了啊,焦侃雲,怎麼這樣勾人。他強制自己找回語言,誰知開口就是喑啞的,「你先碰我,滋味還不錯的話…」他的喉結一滑,「就同意。」
焦侃雲鬆手,悠哉往後移,「不要。」
虞斯立刻用大掌鉗住她的脖頸不讓她退,接著爭取:「我…漱口了的,七遍。」
實則平日裡他的口舌也清爽乾淨,比鄰說話時甚至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像冷冽的新葉,混合著花果清甜。可虞斯唯恐焦侃雲不適應,特意問詢了章丘,被建議拿女子平日慣用的玫瑰細鹽和凝露搽漱了七遍。
焦侃雲眸中帶笑,「嘖,不行。」
虞斯蹙眉,伸出拇指揉搓著她的唇瓣,「我會親得很小心,一點也不會弄疼你。」
焦侃雲揚起的嘴角都被他撫在了指腹,依舊道:「就不。」
虞斯的眸中亦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已經同意了,還想騙我?」
被拆穿了也不氣惱,焦侃雲別開眼,輕聲問:「一小下是多久?」她很緊張,實則她今天才是只漱了一次,剛才還和思晏喝了點酒,不知道會不會有味道。
虞斯的目光已全部落停在了她的唇上,以眼為筆,描繪著她菱唇美好的形狀,恨不得看進那個縫隙,窺見鮮紅柔嫩的徑道,他仿佛痴迷了去,以氣聲道:「是…」吸氣,吐氣,吸氣…他儘量平復,生怕自己撲了上去,「是多久呢?」他也問自己。
焦侃雲自來不太理解,話本中的男女親吻,究竟比言語談撩多了何種妙趣,可當虞斯的紅唇出現在視線,她竟然不由自主地開始想摘取這份陌生的禁忌,口舌發麻,只想遵從內心。
遂抿了一下唇,抬起臉,雙手攀勾住虞斯的脖頸,與他鼻尖相抵,輕快地道:「來吧侯爺……別讓我失望。」
虞斯眸光一亮,激動不已,手掌抬起,想撫攬住她的腰肢,又不敢放上去,一時攏挲著她的衣衫,手背的青筋猙獰盤起,他想給她留下美好且溫柔的印象,於是一點一點,慢慢地靠近。
輕輕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