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輕聲音,促狹地道:「侯爺不若解開我?我必親得你心滿意足。左右也是衣衫一裹就不能讓人瞧見的地方,那還不是我們想留多少痕跡,就留多少痕跡嗎?」
虞斯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間,整個人燙得冒煙,紅得發光,嘴裡斷斷續續地控訴她,「別說了……再說我就只能走了……」
焦侃雲偏不,「侯爺捨得走嗎?宮宴上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侯爺不想和我好好溫存一番,彼此慰藉傷痛?今夜這些話,綽綽平時又不愛說,走了以後就聽不到了……也許侯爺喜歡聽牆根的話,能聽到我說與另一個男人?侯爺問我會不會留戀別的男人給予的保護?留不留戀不知道,但二殿下與我青梅竹馬一場,自是有些兒時情誼在的,倘若侯爺真的不打算爭取了,綽綽又不得不服從皇命,那二殿下也算是一位日久生情的良配呢。」
「不可以……就算是胡說八道,也不可以這麼說,別的都可以胡說,但良配不可以胡說,好不好?」虞斯別過臉凝視著她,她才發現,他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多時,此刻臉上一片濕意,額間與頸間的青筋交錯纏起,顯然忍得辛苦至極,但他更在意的,卻是她的說法,喘息著糾正:「唯你與我,是此間最配。」
焦侃雲微微笑著,「那侯爺,與你的世間最配共赴歡愉又有何不可呢?」
虞斯當即又把臉埋了回去,悶聲道:「不行……」
還不行?焦侃雲只好用上最為猛烈的一劑藥了,「侯爺忍得脖頸上的青筋都擰起來了……」她幽幽地放輕聲音:「全身的青筋都擰起來了嗎?…能不能給我欣賞一番?兩相交換,我會給侯爺想要看的……紅綃帳後,佳人影影…綽綽。」
虞斯忽然仰頭,羞憤欲絕之際,竟然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啞聲道:「焦侃雲……我承認,你的胡說八道真的刺激到我了!不,何止,你簡直把我給刺激通了!」
焦侃雲咬唇,雙目晶亮地望著他,以為他是想通了,「那…侯爺還不趕緊把我鬆開?春宵苦短……」
「我會去求聖旨,也會立刻去信歷陽!一個月之內,賜婚的聖旨必定落到你我頭上!三個月之內,我娶定你了!」虞斯直接打斷她要說的葷話,繼而咬牙切齒地迸出了幾個字——依舊是那句她耳熟能詳的狠話:「焦侃雲,你給我等著…!」只這次偏偏傾身靠近她,面紅耳赤地強調道:「你知道等什麼…!」
不等焦侃雲開口,虞斯將她的驚訝和戲謔全都咽了,合唇深深地吻過,仿佛把方才的羞恥都在口中克化,直親到兩人忍不住交頸廝磨,焦侃雲在他的喉結上吮咬出一片片痕跡,他抬手撫摸自己的脖頸,又撫摸她的脖頸,大掌摩挲搓揉,墨瞳幽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那目光簡直要把她貫穿,在她不解的等待中,他將一根修長的手指探進了她的口中,只在齒外,極淺的一入,迅速退出,然後頂著兇狠的眼神,勾唇笑了一下,無聲地道:
「等我…還敬你。」
第90章 可我就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