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不僅議論,還詫異,曾都偏信隱笑所寫的上冊,以為忠勇侯多情浪蕩,卻原來只是個為求娶心上人臉紅心跳的毛頭小子,而那寫他多情話本的女子,怎麼又正好是他的心上人?
百姓們看不懂,紛紛猜測,也許隱笑在下冊所寫,才是真意,兩人青梅竹馬,佳偶早成,上冊不過是兩個人吵架之後女子賭氣之作。當然,真相他們不得而知。
焦侃雲倒是不關心百姓怎麼議論他們如何走到這一步,只在看見虞斯騎著馬來求娶時,想到了初見,他也是身穿紫袍,騎著高馬,神采奕奕,氣度好似她的那根玉骨龍鬚筆,彼時天光雲影,竟在此時共與徘徊。她好像又聽見他在說:「請留步——」這回,是為了向風來問門。
納採過後,便是問名與納吉,同樣是以雁為禮,問名,是先請問女子的名姓和生辰八字,納吉,則是請算命先生將男女八字占卜一番,若是相合,再向女方呈上男方的生辰八字,是為換鸞書。
司若錦這時候才知道,虞斯早在七夕之夜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人家了,意思也很明顯,讓焦侃雲先驗過他合不合,而不是他來驗焦侃雲。好一個毛遂自薦,司若錦撫掌大笑,直到笑出眼淚才收勢問他,「那綽綽請算命先生去驗你了沒有呢?」
虞斯面色羞紅,老老實實地回:「應該是沒有,她那會兒等著相看八十個郎君,樊京城的俊秀們排著隊與她吃席,她還沒看上我呢。」
司若錦笑得肚子痛,「有意思,八十個郎君都能相下來,她有此等毅力以後不愁何事做不成,看不上你也屬正常。」笑過後,該有的章程還是要走,換過鸞書,兩人才算是正式定下婚約。
因六禮繁瑣,民間一般會將納吉與納徵放在一起置辦,即是說,男方會在呈上庚帖時,將聘禮一道抬去女方家中,稱作下定。但高門權貴比較講究,也不嫌繁瑣,納吉之後,司若錦又挑了個良辰吉日,打算隔一段時間,才去納徵下聘,虞斯也正有此意,他要親自把司若錦為他準備的聘禮都再點一遍,親自查漏補缺。
司若錦看著他忙裡忙外,樂此不疲,有意調侃,「你奉上的賠禮都從街頭排到巷尾了,聘禮當然不能被自己比下去,我能給你丟份子嗎?自然是只多不少的。新帝不是予你數職嗎,近期要處理不少政事吧?還像個閒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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