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慈召山竟然開始解凍,山中的飛禽走獸成批開始□□。
玄音閣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盛景,滿山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器樂坊的高塔,沒有人相信是那個繡花枕頭九皇子彈出來的。
「是大師姐在奏琴?還是師傅出關了?」
「師傅尚未出關,可是這也不是大師姐的風格……」
「大師姐進來為蘅止仙君的事心情不好,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心情還不錯……」
「原來大師姐如此思嫁!」
「停下來!」
渺煙一掌劈向九皇子的琴,一股寒意將琴弦全部凍住,弦斷音滅,寒意經由指尖傳入身體,紫晝緩緩停下手,挑釁地問道:「師姐,不好聽嗎?」
若不是師傅看中的人,渺煙這一掌就不是在琴上,而是在對方天靈蓋上了。
「不知道何方高人教你彈成這樣的,但是玄音閣主張以樂養心,好的樂曲能清洗道心,洗滌污濁,而你彈的……」
「大師姐誤會我了,她覺得我髒!」九皇子在身體裡欲哭無淚。
紫晝自然不會理會原主的委屈,舔著臉問:「現在所有樂器,是否都歸我了?」
「自然不是!」渺煙背過身去,不讓對方發現她的為難。
慈召山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所有仙器齊鳴的情況,怎麼可能讓這小子趁師傅閉關,把家底給掏光了呢?
「方才仙器齊鳴只是,只是……」
正說著,一把樂器從空中掉了下來,正好砸到「容沛」懷裡,像是等不及認主似的。
那是一把鎖吶。
不知道蒙塵了幾萬年,玄音閣上下都快要忘記了它的存在。
「可以換一把嗎?我不會吹。」九皇子弱弱發出抗議。
紫晝卻恭敬地將它揣入懷裡:「多謝大師姐。」
「無需謝我,是你與它有緣。」渺煙敷衍地囑咐了兩句,飛快逃離了現場,她無法接受仙氣飄飄的慈召山會響起鎖吶的聲音。
紫晝緊隨其後,忽見地上的台階,嘴角一勾,「哎呀」一聲絆在台階上,隨後往師姐身上撲了過去。
渺煙輕移蓮步,施施然躲開了,接住他的是一張冰床。
「冰死我了,前輩救命!」九皇子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在發出抗議,又哭了。
「師姐這是?」紫晝覺得甚爽,妖嬈地躺好,衣襟隨他的動作在胸膛處敞開,露出白花花一大片。
「這是玄冰床,以後你就睡它了,起初會有些不適應,但對你這種氣血過於燥熱的人來說,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你……」渺煙沒有看到預期中,對方痛苦的樣子,反而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放浪形骸的身影,那人微微側了個身,腰間還掉出一根鞭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