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前,那輛車明顯是故意肇事逃逸,必須報警。
說不定,司機就是沈杏派的,她有指使人撞死母親的前科!
沈杏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為我辦場盛大的歡迎宴?
不過是向外界做做樣子,彰顯自己的格局和大度罷了。
沒錯,她是故意不告訴我的,並沒有我不放在心上這回事,她為的,就是讓我出醜!
或許更加惡毒,如果司機的目標其實是我呢?原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出現在宴會上!
爸爸耽擱在法國,也可能是她故意找人絆住了他。
沒有爸爸,她做這一切就順利多了。
儘管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些想法還是於千百個迅速綻放的想法中脫引而出,被保留了下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怎麼籌到錢。
「小姐,你的頭皮好燙啊,還好嗎?」髮型師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夏白桃的頭頂,忽然生出一種它在冒煙的錯覺。
「弄你的。」夏白桃沉浸在思考之中,懶得理他。
只從鏡子裡剜了一眼,對方嚇得打了個寒顫。
不久,妝發就大功告成了。
沈杏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會給夏白桃弄出什麼驚艷的造型。
亮晶晶的閃粉鋪在黝黑的眼周,卷翹的劉海油膩地要滴水,誇張的粉色蓬蓬裙,各種廉價的珠寶堆砌在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土狗硬要裝千金。
然而鏡中的土狗,眼神卻不合時宜地陰暗起來,發出黯淡詭異的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造型師有種生命遭到威脅的懼怕感,硬著頭皮說吹捧道:「可以了,小姐。時間緊迫,實在做不到那麼精緻,還得是您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
流光溢彩的宴會大廳,燈光暗了下來,沈杏舉著高腳杯來到台上:「首先向大家抱歉,我們家小桃遇到點事故,所以回家的時候狼狽了點,現在她已經准好了,讓我們歡迎今天的主角出場。」
一束聚光燈打在夏白桃本來要登場的位置,卻久久等不到人。
賓客的目光隨著燈光一起在台上四處尋找。
忽然,一個陰暗扭曲爬行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帘,令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粉色蓬蓬裙帶著一堆珠寶拖蹭在大理石地面,發出令人不悅的刮擦聲。
沈杏驚恐地捂著嘴:「夏白桃,你搞什麼!」
夏白桃抬起頭,露出陰森的目光,爬行到繼母腳下。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她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