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他屈著腿挪過去,趴在人身邊,捏了捏原逸的後脖頸。
「再親我一下。」他俯下身,湊在人耳邊說。
剛剛的那幾輪,兩個成年男人已經把所有的力氣都耗盡。舒服了,爽了,也筋疲力盡了。
原逸渾身都汗涔涔的,tui上、腰上、臉頰上,到處是章見聲掐出的紅色掌印。現在脫力到連手都抬不起來,壓根使不上力。
見他干躺著沒反應,章見聲又說:「不聽話的話,就再來一輪。」
「你……」
原逸突然啞口,抬起埋在枕頭下面的腦袋,把上半身摞到章見聲身上,動嘴吻了下對方的胸口,才像是在嘆氣似的說:「你也太狠了。」
章見聲撈起他的臉:「疼了?」
「……還好。」原逸垂下眼帘,悶聲答道。
其實疼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跟喜歡的人疊一塊兒,心跳突突地彼此干擾,汗水和其他液體互相融合。因為貼近,所以覺得滿足。
這是個美妙而隱秘的過程,許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可章見聲偏偏要恬不知恥地貼上來問:「那喜歡還是不喜歡?」
原逸聽後只好把頭埋進人的身體裡,默不作聲,被問得急了,才會像在求饒一樣地喊對方的名字。
章見聲、章見聲。
明知故問,臭不要臉。
在床上繼續膩歪了老半天,章見聲才撈起原逸的胳膊,想要將人往床下搬:「過來洗澡。」
雖然渾身上下都又髒又黏,但原逸仍不是很想動,一點都不配合:「先讓我緩緩。」
「洗乾淨再睡。」抓住他的兩隻腳腕往床邊一拽,章見聲用手托在原逸大腿根下面,把人抱了起來。
深一腳淺一腳,手術後落下的後遺症仍然存在。
原逸不願讓他用腿用得太多,於是主動從人懷裡下來,自己邁進了浴缸里。
一坐下來就不想動,於是原逸什麼也沒說,只默默地看。
只見章見聲坐到浴缸邊沿,拿花灑開了水,給他沖完頭髮,又輕輕幫他搓了搓臉。
彎下腰,男人的腰腹緊緻,穩穩懸空,結實有力的大腿隨意地伸長,被浴缸沿壓出一道弧度。
撩水時,手腕上的小狐狸發圈不慎掉落,章見聲很快撈起,歪頭用牙咬著重新套好。
紅色的舌尖,濕漉的發,噙著霧氣的眼。
最勾人的性感,總在不經意間流露。
像是被蜘蛛網牢牢捕捉的昆蟲,原逸壓根移不開視線,只能在和對方的一次次交鋒中等待處置,束手就擒。
眼神像是定住了、魔怔了,原逸慢慢抬手,將掌心覆蓋在臉側章見聲的手背上,歪頭蹭了蹭,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句話:「要不,再來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