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雲也道:「我哥特別厲害,簡單的芋頭也能做得很好吃。」
姚沐兒被三人誇得麵皮發燙,尤其夫君那番話,那可是府城,自己那點燒菜手藝,怎麼可能比得過酒樓廚子?夫君定是為了哄他開心,才這麼說的。
「沐哥兒這手藝,若是開個酒樓,生意定能紅火。」
沈氏就那麼隨口一說,卻在姚沐兒心裡扎了根,夜裡做夢,夢見自己當真開了間大酒樓,每日數不完的銀錢,嘴角都快笑麻了。
第二日醒來,發現摟著的金元寶,變成夫君硬邦邦的身體,漢子結實有力的手臂搭在自個兒腰間,姚沐兒脖子臉頰登時紅成一片,耳根一整日都是粉的。
入了晡時,姚翠荷進院,瞅見姚沐兒臉頰紅得厲害,不由關心道:「沐哥兒,你臉咋這麼紅,病了?」
「耳朵也好紅呀,嫂夫郎你要是不舒服,就進屋休息吧,我也會燒飯,就是味道不怎麼樣。」提起自己的燒菜手藝,秋哥兒有些不好意思。
沈季青提著棵白菜從一旁路過,姚沐兒紅著耳朵假裝沒瞧見。
「嬸子,我沒生病,屋裡點了火盆,您跟秋哥兒先進屋暖暖身子,待會兒飯燒好了叫你們。」
「真沒病?」秋哥兒伸手探向姚沐兒額頭。
「果真沒發熱,可是為什麼會臉紅呢?」秋哥兒皺眉不解。
姚翠荷是過來人,瞅見夫夫倆的彆扭樣,哪裡還不知曉緣由,指頭點著自家哥兒腦袋,恨鐵不成鋼道:「都是要嫁人的年紀了,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喲。」
「娘,您又戳我腦袋,本來就不聰明,萬一更傻了咋辦!」秋哥兒捂著腦袋,埋怨道。
「這孩子,哪有人咒自己變傻的。」姚翠荷搖搖頭,對自家哥兒一點法子沒有。
「有空跟你嫂夫郎多學學燒菜手藝,省得日後去了夫家笨手笨腳,被趕回娘家。」
秋哥兒噘起嘴道:「他要敢這麼做,我就跟他和離,對夫郎不好的漢子我才不要呢。」
「呵,能耐的你。」
話雖這麼說,但若將來哥兒婿當真敢這麼對秋哥兒,姚翠荷第一個不答應,自家從小寵到大的哥兒,與其被夫家磋磨,不如回來做個老哥兒,多一張嘴的事兒,家裡又不是養不起。
「行了,秋哥兒留下給你嫂夫郎打下手,我進屋找你秀梅大娘說說話。」
姚沐兒領著秋哥兒進了灶房,後者看見菜盆里處理好的野雞,吃驚道:「嫂夫郎,今兒還有雞肉吃吶!」
「嗯,你季青哥在後山獵的。」
「季青哥好厲害,我將來也要找個,跟季青哥一樣厲害的夫君。」
見秋哥兒一臉單純,似乎不知嫁去夫家意味著什麼,姚沐兒竟瞧著有些不忍。
「秋哥兒,你喜歡什麼樣的漢子?」他蹲在小哥兒身邊,洗著手裡的白菜問。
「哥夫,耍匕首為什麼還要蹲馬步,你是不是欺負我不懂,誆我呢?」
院子裡傳來小漢子清脆的嗓音,秋哥兒歪頭一瞧,就見一個,個頭還沒自己高的小漢子,舉著胳膊岔著腿在角落裡扎馬步,小漢子體力不行,半刻鐘都堅持不住,沒一會兒便四肢發軟,手腳抖得像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