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銀錢,這是姚記食攤支起來,賺得最多的一日!
沈季青將沉甸甸的銀錢裝進錢箱,轉身見夫郎坐在床邊,眸子發亮地瞧著自己,身子不由一頓。
他裝作無事發生,走到床邊將夫郎抱進床裡頭。
忽然被漢子攔腰抱起,姚沐兒嚇了一跳,怕掉下去摔著,忙抬手勾住漢子脖子。
「銅板太多錢箱裝不下了,明兒收攤我拿去錢莊換成銀子。」
姚沐兒面上一片通紅,側身對著牆壁,低聲應了句:「好。」
身後漢子一陣窸窣,屋內隨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雖已開春,天兒仍舊陰冷,夜裡姚沐兒手腳冰涼,往日在夫君懷裡暖著,小半個時辰便能暖和過來。
今日剛被夫君抱過,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再往人懷裡鑽,合上眼眸正準備入睡,肩膀便被漢子握住,一隻大手搭上腰際,稍一用力便將他整個人帶入懷中。
脊背靠上漢子滾燙的胸膛,姚沐兒頓時覺得身子一暖,他彎起嘴角,攥著棉被在漢子溫暖的懷抱中安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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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秋坐著牛車來了鎮上,他知曉車上那筐竹筒是季青哥跟嫂夫郎定下的,便坐著牛車一同去了南街小院。
「秋哥兒來了,許久不見你娘,身子可好?」沈氏招呼人進院,問起自己的小姊妹。
沈秋笑著應:「我娘挺好的,大娘您呢?身子可好些了?」
「都好都好,回頭讓你娘別惦記,大娘身子骨好著呢。」
「哎。」沈秋在院裡掃了一圈,裝作不在意地問,「怎麼不見嫂夫郎的弟弟?」
「你說雲小子啊,他去書院念書了。」
沈秋怔了怔,憶起上元節姚青雲兩三下贏下花燈一事,一股失落襲上心頭。
「秋哥兒來得正好,剛蒸了包子快過來吃。」姚沐兒端著一碟包子從灶房出來,對沈秋說道。
沈秋道:「嫂夫郎,我吃過早食了。」
見沈氏有些吃力地挪著竹筐,忙過去幫著把東西往院裡搬了搬。
沈氏道:「再吃口,嘗嘗你嫂夫郎燉的骨頭湯,香著呢。」
沈秋擺手,「不了,大娘。」
沈季青被徵兵走的那幾年,沈秋與他娘經常拎著吃食到沈家跟沈氏一起用,後來沈季青回來,又娶了夫郎,沈秋跟他娘就來得少了。
如今沈家開了食攤,又搬到了鎮子上,兩家差距逐漸拉大,沈秋就更不好意思往沈家跑了,今兒來是有事要告知大娘一家。
沈氏拉下臉,「這孩子咋這麼軸,趕緊的,不然大娘生氣了。」
沈秋脖子一縮,忙抬腳跟在嫂夫郎身後進了堂屋。
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小口啃著包子喝著湯,桌上的竹筒豆腐與芋頭雞都不好意思夾,姚沐兒給他夾了一筷子,嘗過後眸子咻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