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身健體啊。」
「他是哥兒,你是漢子。」
「我知道啊,哥兒也能學打拳,咱大元國還有哥兒當將軍的呢。」
姚沐兒瞥了眼弟弟左手,幽幽道:「沒說這個。」
姚青雲明白了,紅著耳根慌忙解釋:「我剛拍秋哥兒肩膀是想讓他加油,不是在占他便宜!」
「秋哥兒今年十五,來年就該相看人家了,你是漢子應該懂得避嫌知道嗎?」
他教過弟弟握筷穿衣,也教過弟弟做人待事的道理,唯獨沒教過男女之情,也不知道這傻小子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姚沐兒看著眼神懵懂的弟弟,在心裡嘆了口氣。
「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姚青雲點點頭,等自家大哥一離開,抱著棉被沒了睡意。
「十五很大嗎,怎麼就要相看人家了?」
心裡頭忽然有些不舒坦,小漢子皺著眉頭用力按了按。
「不想了,睡覺!」
說罷蒙上被子,強迫自己睡去。
西屋油燈尚未熄滅,姚沐兒與夫君對完帳,並肩坐在床沿泡腳。
姚沐兒將弟弟教秋哥兒打拳的事兒說了,沈季青聽後笑了下。
「青雲年歲小,不懂這些再正常不過。」他握著夫郎手道,「夫郎不必擔憂,明年就開竅了也說不定。」
姚沐兒點頭,剛想拿帕子擦腳,就見夫君彎下腰,握著他腳踝,幫自個兒擦起腳來。
他面頰發燙,扯著漢子衣角,害臊道:「我自己來。」
「好了。」
沈季青鬆開夫郎腳踝,端著木盆道:「睡吧,我去倒水。」
「嗯。」
姚沐兒垂著腦袋不好意思抬頭,他這會兒除了臉頰,耳根跟脖子也紅得厲害,生怕被夫君瞧了去,掀開被子爬上床,只露出一雙水潤的眸子在外頭。
「什麼東西,硌死了。」
肩膀被硬.物硌了下,他邊嘟囔著邊伸手去摸。
是一個巴掌大的圓形小盒子,外觀有些像姚玉珠從鎮上買的面脂。
難不成是夫君買來送自己的胭脂水粉?
姚沐兒彎了彎嘴角,將盒子翻過來,瞧見上頭還寫著兩個字——軟膏。
軟膏是什麼東西,跟姚玉珠買的不一樣,難道是鎮上新時興的面脂?
隔著蓋子聞了聞,一股好聞的梅花香鑽進鼻尖。
香味這麼濃郁,定是頂好的面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