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漢子不以為然,「有啥不敢想的,咱以前也沒想過能在鎮上開食肆,這不是也開了?」
姚沐兒愣了下,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不過在府城開鋪子遙遠著呢,將來若是能在嶺水鎮開一家酒樓,他便心滿意足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用過晚飯,簡單梳洗一番,便各自回房睡下。
西屋裡,姚沐兒靠在夫君懷裡,陷入沉思。
發梢被夫郎繞在指尖來回玩.弄,偶爾划過脖頸帶來一陣陣細癢。
沈季青喉結滾動,抓住夫郎作亂的手指,攥在掌心。
「夫郎在想什麼?」
「在想府城真有那麼大嗎,那裡的百姓穿得什麼,吃的又是什麼,青雲說的百寶閣長什麼樣,那些黃澄澄金燦燦的珠寶首飾,又長什麼樣。」
姚沐兒仰頭望著自家夫君,「夫君,你見過嗎?」
「沒。」沈季青揉著夫郎發頂,嗓音輕緩,「有朝一日把姚記開去府城,便能見到了。」
姚沐兒很是心動,嘴上卻道:「把鋪子開去府城談何容易,食肆現今每日進帳幾百文,怕是都不夠咱們一家四口在城裡生活半日的吃用。」
「不急,慢慢來總會實現的。」沈季青攬著夫郎的肩膀道。
身上的小衣被人褪了去,姚沐兒面上一熱,臉頰貼在夫君胸口,頂著一對通紅的耳尖,任由漢子在腰間揉捏,滾燙的掌心落在胸.前,讓他忽然想起畫本子上看過的畫面——那面容猙獰的漢子,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氣,竟將那哥兒弄的一片青紫,瞧著又臊又駭人。
「唔——」
姚沐兒捂緊嘴巴,一雙水潤的眸子猛然瞪圓。
夫君竟在學那漢子!
姚沐兒臉紅得滴血,身子也跟著發起熱來。
他又羞又怕,羞的是這般姿勢著實讓人難為情,怕的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身子一陣酥麻,讓他忍不住咬著唇瓣,扯著夫君頭髮與漢子貼得更近了些。
屋外不知何時落起大雨,西屋小床混著雨聲,放肆地搖到半夜才停歇。
屋內油燈燃起又熄滅,疲憊不堪的姚沐兒,靠在夫君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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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府城傳來好消息,寧遠與王鵬過了第二場覆試,第三場太難,兩人考完沒等發榜,便坐著牛車匆匆趕回了嶺水鎮。
三個夥伴都考中童生,姚青雲打心底里為他們高興。
趙志為自知能力有限無望秀才,決定離開書院,到鎮上跟著帳房先生做學徒,四人雖不能在書院相見,但若平日裡得了空閒,也會來姚記聚上一聚。
說起書院,山長徐德昌知曉王鵬與寧遠考中童生,且名次排中上等,對二人態度好轉許多。
往日隔三差五雞蛋裡挑骨頭,隨便尋個錯處便罰二人去外頭聽講,這幾日非但沒有再罰,每次碰見還捋著鬍子,一臉和善地囑咐二人好生聽夫子講課,切莫貪玩。
姚青雲就沒這個待遇了,今日到了學堂屁.股都沒坐熱,便為一點小事被山長揪出去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