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上工的百姓,有不少知曉柳傳福底細的,稍加打聽便知,因此二人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此時柳傳福也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得了罪人,來報復他呢。
柳傳福得罪的人太多,壓根不曉得二位官差受何人指使,可能指使動官差的,肯定不會是等閒之輩,他行事向來小心謹慎,絕不會得罪這麼一號人物。
難不成得罪了哪個大人物的親戚?
容不得柳傳福細想,見兩個官差準備拿人,登時嚇得六神無主。
「小民是冤枉的,這漢子不是嶺水鎮百姓,定是被人找來抹黑小店名聲的!」
「怎麼,柳掌柜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記得所有來店裡吃飯的百姓?」
「沒、沒有。」柳傳福擦著冷汗道,「可也不能僅憑這漢子一面之詞,就定小民的罪啊,小民店裡的食材絕對沒問題,不信喚來廚子一問便知。」
「是啊,哪能光聽這漢子說,我在滿春樓吃了十年,從來沒出過事兒。」
「這也叫人證的話,往後豈不是隨便找個人作證,就能治旁人的罪了。」
「就是,官差也不能隨便拿人。」
「柳掌柜我支持你,新上任的縣令老爺是個清官,就算把你抓走了,縣令老爺也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幾個經常在滿春樓吃飯的百姓,站出來替柳傳福說話。
柳傳福朝幾人拱手道:「多謝各位,讓大傢伙跟著受驚了,今日飯菜免單,交了銀子的待會兒跟夥計說,小店如數退還。」
眾人聽後,支持柳傳福的聲音多了不少。
趙恆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裡罵了句:裝模作樣。
閆繼仁讓夥計去後堂,喚廚子前來對峙。
片刻後,廚子被帶到大堂,開口便是一聲「冤枉」。
「酒樓里的食材,都是小的一早去市集採買回來的,我們自己都在吃,要真有問題,第一個出事兒的就是我們幾個廚子。」
百姓一聽,竊竊私語。
「這麼說柳掌柜是冤枉的,官差大人差點冤枉好人!」
「這漢子瞧著一股子精明勁兒,怕不是被哪家酒樓指使來的。」
這廚子是柳傳福內侄,自然會替柳傳福說話。
閆繼仁給陳大勇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捂著肚子開口:「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是柳傳福媳婦兒親侄子,你們蛇鼠一窩,專拿生蟲的爛菜葉子坑害人,大傢伙要不信,可以去市集找買菜的大娘對峙!」
「啥,孫廚子竟是柳掌柜內侄?」
「不說打縣裡請來的大廚嗎,咋成內侄了?」
「柳掌柜,這漢子說得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