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學堂後日掛匾額招生,我打算到沐青學堂念書。」
寧遠激動道:「大家一去好了,反正在書院夫子也不會認真教咱們,還經常尋藉口將咱趕出講堂,況且姚大哥家學堂除了每季一兩半的束脩,就沒旁的收費了,姚叔講的內容也比夫子詳盡易懂,比待在書院強多了。」
王鵬心想也是,與其留在書院受氣,不如儘早走人。
來逸雲書院念書的,大都是衝著首任山長舉人老爺的身份,然而書院山長換了一代又一代,再沒出過舉人,到徐德昌這一代,考中秀才的更是寥寥無幾,每日盡想著如何從學子身上扣騙錢財,早忘了身為山長的責任與初衷。
於是三人商量一番,決定一同到沐青學堂念書。
這事兒三人沒告訴姚青雲,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身在書鋪的姚青雲,莫名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尖,還當自己今日出門穿少了。
半刻鐘後,四人成功匯合。
「可算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們呢。」姚青雲背著書袋道。
王鵬笑呵呵,「路上瞧見賣栗子糕的,聞著怪香,便排隊買了些。」
姚青雲沒起疑,捏起一塊嘗了嘗。
「還挺好吃,在哪兒買的,回頭我買些帶給我哥嘗嘗。」
寧遠小聲同姚漢林嘀咕,「青雲哥又在拿姚大哥當擋箭牌了。」
姚青雲挑眉,「說我壞話呢是不?我這耳朵可尖著呢!」
「沒有,大哥救我!」
寧遠往王鵬身後躲,四人頓時笑鬧作一團。
四月初八,學堂掛匾額。
姚沐兒跟著夫君一同回村,牛車剛拐進村,村民便迫不及待圍上前。
「季青小子,今兒就能交束脩到學堂念書了吧?」
「每季一兩半銀子,包括筆墨紙硯不?」
「想得美,筆墨紙硯可比束脩貴多了!」
「季青叔,我銀錢攢夠了,能到學堂念書不?」
「星哥兒?這才一個來月,你就攢了一兩半銀錢?!」
沈星捏著錢袋子,「我攢了好久呢!」
何止一個月,他從七歲就開始攢了,若是跟鎮上一樣,要二兩銀子的束脩,還得再攢些時日才夠。
「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能賺來這麼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