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官道上出了劫匪,好些人被搶了銀錢。」
「劫匪?」姚沐兒心下一驚,「官道怎會有劫匪,何況還是在童試期間。」
車夫搖頭,二人離開後,姚沐兒偏頭與自家夫君道:「夫君,我想去一趟縣裡。」
梁夫子是個聰明的,即便真有危險發生,也定會帶領孩子們脫離險境,但他還是不放心,想親眼見到孩子們是安全的才能安心。
夫夫二人回鋪子同沈氏說明情況後,便趕著牛車匆匆趕往源陽縣。
姚沐兒原本還擔心那群劫匪還堵在官道上,可一路走來劫匪的影子都沒瞧見,到了縣裡打聽過後,沒一個人聽說官道曾出現過劫匪。
姚沐兒擰起眉心:「夫君,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沈季青沉聲道:「看來劫匪一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姚沐兒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他眉頭緊皺,跟夫君去了梁宇和孩子們落腳的客棧。
房門敲開,梁宇見是他們夫夫,驚訝道:「季青、沐哥兒,你們怎麼來了?」
姚沐兒喚了聲「梁叔」,「我跟夫君聽說官道有劫匪作亂,有些不放心。梁叔,孩子們沒事吧?」
「沒事,都好著呢。」梁宇請二人進屋,掩上門面色凝重道,「碰上劫匪那會只顧著領孩子們逃走,沒時間細想,這會冷靜下來總覺得事情很是怪異。」
「那幾個被攔住去路的考生,瞧著似乎並不是很著急,雖表現得害怕,卻沒有絲毫逃走的意圖,向人求救的舉動也未曾有過。」
「夫子。」沈星在門外喚。
梁宇拉開房門,「星哥兒可是有事?」
沈星望著門內二人,「季青叔、叔麼。」
他看著三人道:「今日碰見的劫匪,其中一個人我見過。」
姚沐兒詫異,「當真?」
沈星點頭:「我經常到鎮上賣泥人,曾見過那個穿著青色衣裳的人,他是宋家的小廝。」
「宋家……宋老太爺?」梁宇攢眉,「他為何要這麼做?我們跟他未曾有過恩怨。」
沈季青忽而道:「是徐德昌。」
姚沐兒恍然回神,「定是他,他與小叔有仇怨,若梁叔跟孩子們錯過童試,最高興的莫過於徐德昌。」
梁宇聞言,道:「這樣一切便能說得通了。」
「梁叔,您方才說路上碰上一行車隊,將你們送到縣裡的,可知那些人在哪兒?」
「他們趕著去碼頭送貨,這會兒應當已經離開原陽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