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倒是找上門道歉了兩次,又勸說曲薇薇回去上班,曲薇薇無動於衷,並且把軍方給他們永久使用的鋪子給收拾了出來,打算關店了。
「這真是個誤會!我們也不是和那個馮浩沆瀣一氣,就、就只是走個流程。你看現在流程走完了,你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邵南越說越心虛。可是無論是上面讓他好好安撫,還是他發自他自己的內心,都不願失去沈青小隊的這些朋友。況且……
他看了一眼曲薇薇。
然而曲薇薇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過他一個正眼。「理解,非常理解。」她把掛在店鋪里,軍方從前送的錦旗摘了下來,卷了卷隨手塞給邵南。「我們也沒說什麼。我們是要軍方給補償了嗎?我們還是要你們公開道歉了,或者處置那個馮浩?我們受害者什麼要求都沒提,什麼話也沒說,就是不想開店了,你急什麼?」
邵南憋的說不出話來。那面錦旗在他懷裡,像燙手一樣。
「邵南,人都是會有脾氣的。」曲薇薇把鋪子門鎖上,鑰匙也塞給了他。「你有你的職責,在職責和我們之間,你選了職責,我們不怪你。」
「但就像你在你的職責,和我們之間選了職責一樣,我也一定會選我的小隊,不會選你。你沒有把我們放在第一位,就應該接受我們也不會把你看得太重要。」
如果從此絕交,就只當普通的陌生人相處,也就罷了。又憑什麼覺得只要道歉,我們就必須原諒?
「我們還能做客客氣氣的陌生人。這樣今後再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會對你存有一絲期待。沒有期待,自然也不會感到失望了。」
邵南被她一番話說得怔在那裡。「可是……」
可是沈青的小隊怎麼能和軍方比?他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可看著曲薇薇的眼睛,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在他心裡,沈青小隊自然不能和軍方比。可在曲薇薇眼裡,誰也不能和沈青小隊比。
四天之後,沈青和宋開霽商量著:「過去好幾天了,可以把那個馮浩殺了吧?」
他們聊這事兒的時候沒怎麼避人,曲薇薇在一旁聽見了,很是高興:「準備怎麼殺啊?」
之前馮浩把他們全抓了,戴上鐐銬關在研究所,曲薇薇原本就跟研究所有新仇舊恨,這下可氣死了!
「就,瞬移過去,出其不意直接殺?」宋開霽已經查到了馮浩的住所。
「我不是說這個!」曲薇薇擺了擺手:「馮浩大約只和咱們有過節,他要是死於非命,隔了多長時間,研究所那邊都會懷疑咱們。我是想說,有沒有什麼死法,看起來和心臟病突發啊,猝死啊什麼看起來差不多,讓他看起來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