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沒有往山洞這邊看上一眼。
這山洞並沒有對所有人開放,依然是只有沈青能通過的山洞——現在多了一個他。剛才、剛才應該是他們恰好碰到了機關,就是不知道這機關究竟是什麼。宋開霽來不及思考太多,心下一松,失血帶來的眩暈感越發嚴重,直直地栽倒下去。
「宋哥!」沈青把苗春蕾和孩子送到大榕樹下,囑咐苗春蕾聽到不對勁的聲音就趕緊跑。自己不放心宋開霽又爬了上了,就看到這一幕。宋開霽小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沈青忙從空間裡拿出酒精、繃帶、雲南白藥之類的,簡單幫他包紮了一下,又從那口快見底的靈泉中硬舀了半碗出來,給宋開霽灌下去。
他抱著宋開霽,猶豫了片刻。他不知道新基地在哪裡,就算背著宋開霽去找祁湛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外面還有追兵,危機四伏……沈青再次檢查了宋開霽的傷口,確認他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傷口太大流血太多,咬了咬牙還是將宋開霽背下了山。
青哥兒的漢子來村里了!
這消息一出,無論是和沈青交好的,還是和沈青不對付的,都震驚不已。不過這話傳著傳著,又漸漸變了味道:「青哥兒的漢子出去跑商,讓土匪給砍了,剩了一口氣跑回來找青哥兒!」
「天啊,真是情深義重!」
「不是不是,青哥兒是跟一個和尚……那和尚還了俗要來找青哥兒,但是被寺院的方丈不容,打傷了,吊著一口氣來找青哥兒!」
苗禾香在家拿鞋底子抽了連蓉兩下:「是不是你去外頭傳的,你青哥男人是個和尚?!」
連蓉捂著屁|股滿屋跑:「不是啊,我就是那天去青哥家看的時候,在屋裡說了一句,頭髮咋這麼短,像和尚頭剛長出來頭髮……最近廟前村的和尚懶得剃頭,就像那樣長出來了毛絨絨一層。我就在屋裡說了,出去沒跟任何人說,青哥男人村里好些人都看見了,就不准別人和我想得一樣了?」
真的很像啊!
苗禾香放下了鞋底子:「你最近嘴嚴實點,你青哥好容易有個漢子,長得還那樣白淨周正,別啥胡話都瞎說,給你青哥貼點金留個好名兒!」
其實苗禾香關於沈青的孩子和親事,自己心裡也是犯嘀咕。但她自己犯嘀咕歸犯嘀咕,青哥兒跟她自家孩子差不多,她必須強勢護短,黑的也要說成白的!
連蓉揉了揉屁|股,小聲道:「和尚咋了?和尚都可有錢了,你看廟前村的和尚,俺們擺攤都得給他錢,一天天啥也不干就嘩嘩收錢,青哥漢子要是那樣的和尚,青哥多享福……」
「你還說!」苗禾香瞪眼。連藕連忙推了推連蓉:「上外頭玩去吧,別在家給娘添堵了。」
連蓉吐了吐舌頭,有阿哥替她攔著娘,一溜煙的跑了。
村里和沈青不對付的背地裡也在暗暗嘀咕:「我才不信那是他漢子,八成是他從哪兒找個快死的人,就說是他漢子,堵住村里人的嘴罷了。等那人一死,還能說自己喪夫守寡,不耽誤他在外頭胡來,打得多好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