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剛剛那種被人攝住的恐怖感覺又涌了上來,讓丁樂新頭皮發麻,他們爭鋒了這麼久,他從未見過蘇青這樣鋒利的一面。
狠戾,冷漠,果決,像是即將要行刑的劊子手。
丁樂新不想承認自己慫了,但是被蘇青這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視著,丁樂新唰一下出了又一身冷汗。
驚怒之下,丁樂新一時沒能發出聲音。
蘇青接著說道:「這條路你能走,你王八成精橫著走都行。」
「但是你拽我是想幹什麼?」
「丁樂新,今天在奶茶店還沒鬧夠,趁著這會兒還跑來警告我一趟?」
學校這種地方給了丁樂新安全感,強壓下心虛,丁樂新直起身子,在蘇青太過強盛的壓迫感中獲得一絲底氣,而後色厲內荏地瞪視著蘇青,道:「你媽的,蘇青,我警告你怎麼了?」
蘇青冷眼看著丁樂新,眼神比寒冬臘月的霜雪還冷上三分,渾身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那種淡然疏離全然不見,只剩下肅殺狠戾。
「丁樂新,別再搞這些幼稚又上不得台面的小動作了,真的很讓人看不上。」
丁樂新感受著手腕的疼痛,像是有了可以拿捏的把柄,嗤笑一聲,梗著脖子說道:「蘇青,你搞清楚,現在是你打了我。」
蘇青漠然看著丁樂新跳樑小丑一般滑稽地表演。
丁樂新記吃不記打,明明才有了教訓,轉眼就忘,帶著點兒得意,說道:「你不是最會背法律條文了嗎,那你說說,你這行為叫什麼,夠拘留多久???」
蘇青冷聲糾正他:「我這叫正當防衛。」
丁樂新氣急:「正當防衛,你放屁!」
「老子就碰了你一下,但是老子手都要被你擰斷了,這叫正當防衛???」
「再說了,你他媽的,你是個貞潔烈女啊,碰你一下怎麼了?」
蘇青眼神森冷,說道:「我說是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
「我不是貞潔烈女,但是我不喜歡被人碰,明白了嗎,尤其是你,我嫌噁心。」
丁樂新像是抓到了新的把柄,問道:「怎麼著,你反應這麼激烈,是不是早就被男人干爛了?!」
「那些瞎了眼的女人,知不知道你已經是個爛貨了啊???!!!」
蘇青一瞬間眼神更冷,像是數九寒冬的三尺寒冰,渾身散發著冷冽的壓迫感。
全新的把柄讓丁樂新完全忘記了剛剛到害怕,還像個傻逼一樣自言自語:「再說了,就算是老子喜歡男人,也不是誰都能看得上的,就你這種貨色,虛偽小人一個,老子碰你還嫌髒手!」
蘇青森然道:「你這隻手不想要的話,你可以再多說一句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