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一聲慘叫與恐怖的爆裂之聲，雲空之上鮮血崩落，那青年半身都被雷蛇炸得粉碎。
空間裂縫很快消失，隨著消失的還有一個慘叫著被雷蛇順勢纏身的渣渣。
鮮血鋪滿明華殿的頂層。
幼崽隔著那被金鉤損壞的大洞往天上看，見空中已經什麼都不見痕跡，遺憾地握著小爪。
只差一點。
第一次丟雷珠還不習慣，所以只炸碎了半個渣渣。
「師兄。」她顧不上那皇甫州，轉頭，小手摸了摸楚行雲的臉。
當那金鉤消失，楚行雲才神色凝重地輕聲說道，「悠悠不必擔心，我無事。剛剛那……是仙階之威。」
太古宗就有仙階坐鎮，他太知道仙階的力量，就知道那把自名皇甫州救走的金鉤的主人必然是一個仙階。
不過那仙階應當並不在此處，所以才會用金鉤通過空間裂縫隔空將人救走。
想想那金鉤，楚行雲喃喃說道，「大衍麼。」皇甫州自稱出身大衍皇朝，是大衍帝尊的後裔，那麼有仙階來救他，甚至救他的那金鉤還是一件飛劍不能破碎的仙器，這倒是可以理解。
可他覺得奇怪的是，那大衍皇朝與太古宗一直關係不錯，和他楚行雲也並無恩怨，為何要出手圖謀他的家族。
一個仙階出手，絕非普通。
「若大衍當真圖謀我楚氏……他可是帝尊后裔。」
「吹！」虞悠悠雖然遺憾渣渣就這麼跑了，不過也不覺得皇甫州是能在大衍皇朝做主的人。
雖然這次有仙階現身救人，可應該問題不大……書里當初皇甫州後來都讓祝長姝給廢了，關進靈絕之地也沒人搭理他，任他自生自滅。
可見皇甫州總是掛在嘴邊的帝尊后裔吹噓得很大聲，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
「他不敢回來報復。」就在楚行雲擔心打蛇不死必成後患，昭帝在這威壓之下最是窒息，此刻喘息著說道。
他已經是年紀很大的老人，半晌顫抖著服用了幾枚丹丸才對楚行雲聲音沙啞地說道，「這種心懷陰謀的小子首鼠兩端，他知道你的厲害，且已暴露他的真身，就絕不敢冒著會被你追殺到死的風險報復我楚氏一族。」
他又頓了頓，艱難道，「只要你活著，且日益興盛，他只會離楚氏遠遠的。」
只會暗中行不軌之事的陰謀者，是不可能敢於直面一個強者的怒火的。
帝王哼笑了一聲輕聲說道，「楚氏只要有你，至少可有千年安穩。」
他這兩日的行事讓楚行雲目光複雜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