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青梧仙君那樣的強者,他祖父也請來指點他。
他陷入到左右為難的境地里,心疼自己的母親,又不得不承認,祖父與父親對他一直都很疼愛。
小傢伙兒歪了歪小腦袋,覺得自己腦仁兒有點燒了。
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再想想,她大概會選擇公正的那一方。
無論怎樣,但求無愧於心。
不過每個人的情況都不會一樣,這沒什麼能指導的。
她捏著小爪子半晌,費勁地思考,看著這給自己出了奇怪問題的俊俏少年許久,指著心窩地說道,「公道。」
其實他問出這些話,已經代表在他的心裡早已明白孰是孰非。
既如此,又何必來求問一隻說話不利索,不能當知心妹妹的幼崽呢?
這幽幽的小眼神讓連迷茫的溫玉都忍不住露出淺淺一個笑容。
這似乎是這少年第一次在虞悠悠面前笑了,不過很快,他的笑容收斂,彎腰輕聲說道,「謝謝你,我明白了。」
他竟然說自己明白了。
正憋著小臉努力想擠出更多崽生哲理的幼崽頓時愣住,呆呆抬頭看他。
就……都明白什麼啦?
敖辛也覺得腦子暈暈的。
溫玉的問題讓黑龍也腦袋嗡嗡的。
不能多想,多想了腦仁兒疼。
他覺得這少年有毒,急忙把虞悠悠往手裡一撈飛快地說道,「趕緊回去吧,這破地方煩得慌。」
敖辛打架半生,除了自身經歷很波折之外很少遇上複雜的情感問題,抱著胖嘟嘟的小傢伙就走。
這頭也不回地飛上飛舟,溫玉卻只覺得心中的渾渾噩噩漸漸散去,眼前清明起來,輕聲說道,「我真的都想明白了。」
他臉上露出幾分釋然,身上的氣息變得輕鬆起來。
敖辛與幼崽在小聲爭辯「坐騎」問題都沒有留意,可遠遠的,孫家誠惶誠恐準備的高樓上,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站在高樓的窗旁。
他的目光落在溫玉身上半晌,又轉移到房中一臉疲憊的老者身上。
溫老此刻面容憔悴,大概是今日的事讓他大受打擊,頭髮鬍鬚都更花白了幾分。
青梧仙君頓時冷笑一聲,看著一身狼狽頹然的老友淡淡說道,「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