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救一個人。」他說,「夏室命運如何,我不關心。我願意為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只為救一個身不由己之人。此人身份重要,如果你不能令天下梟雄俯首,此事便是空談。所以,只有當你擁有絕對的實力時,我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在那之前,我會傾盡全力輔佐你到達那個位置。你可答應?」
「此人是否作惡多端?」姬縈謹慎問道。
「未曾作惡。」
「好,我答應你!」姬縈說。
「以酒為誓,以月為證。」岳涯朝姬縈端起酒盞,神色鄭重,「願今日之誓,互不辜負。」
姬縈也舉起酒盞,正色道:「願今日之誓,互不辜負。」
一盞飲盡,姬縈放下酒盞,說:「既有酒誓,你我二人今後就如親手足一般,共進同退。我虛長你一歲,便厚顏喚你一聲岳弟如何?」
「稱呼而已,隨你高興。」
「岳弟,我有一事不明,敢問夙隱兄是怎麼說動你的?」姬縈哈哈一笑,故作隨口一問的樣子,「我說盡了好話,你屹然不動,怎的他上門一次,你就改變了主意?」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岳涯不答反問。
姬縈略去徐夙隱為父自刎的緣由,只說是凌縣雨夜相遇,隨手救了被歹人威脅的他。
「怪不得師兄說你於他有救命之恩。」岳涯說。
「師兄?」姬縈捕捉到關鍵。
「我和師兄,曾在一個屋檐下求學。」岳涯說,「徐家家塾聘請的夫子是天下有名的大儒袁瑋,少年時期,老頭子為了示好宰相,主動將我送至徐府,與徐家的公子們一起念書。我與師兄,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這麼說,你們還是早有因緣。」姬縈若有所思。
「師兄是夫子最為愛重的學生,我不願輸人一頭,總是想要在評比中與師兄爭個高低,師兄每每讓著我,反倒惹我不快。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我何其幼稚。總是將別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反而和張緒真那種假仁假義之輩混跡在一起。」岳涯冷笑一聲。
「張緒真是誰?」姬縈問。
「他是徐籍的義子,生父乃徐籍的得力幹將,為保護徐籍而亡。張緒真此人,虛偽陰險,以徐籍馬首是瞻,頗得重視。在徐家,只有徐籍的嫡幼子徐天麟才可與張緒真的風頭平齊。」
「這麼說,徐家共有三位公子?」
「四位。」岳涯說,「師兄是長子,還有一位名聲不顯的次子,名叫徐見敏,也是妾生。徐籍此人,極重嫡庶之別,除張緒真以外,看重的只有兩位嫡子嫡女。」
嫡子是徐天麟,嫡女姬縈也聽說過,就是那位如今嫁了新皇的徐家皇后,與徐籍分別把持前朝後宮。
「無怪世人說越缺什麼,越看重什麼。」岳涯面露嘲諷,哂笑道,「我們這位宰相,漠視苛待庶子庶女的時候,渾然不記得自己從前也是庶子,也受盡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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