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隱兄,為了大夏,你真的能與親生父親反目成仇?」姬縈試探道。
「當君父行差踏錯的時候,引導向正道,才是真正的忠孝之道。」徐夙隱緩緩道,「這是你教我的。」
「你能這樣想,那便太好。」姬縈笑道,「我們聯手,必能還大夏一個四海昇平!」
徐夙隱看著她,唇邊也露出笑意。
「聯軍和三蠻的和談雖然還沒結束,但雙方都心知肚明,這只是彼此拖延時間的打算。」
「之前宰相同意進行和談,是因為九大節度使還未集齊。今日起,和談便隨時可能破裂,進入開戰狀態。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戲?」
徐夙隱少有的露出一抹狡黠的神情。
哪怕是為了他這鮮少露出的活潑與靈動,姬縈也要毫不猶豫回答:「想看!」
「跟我來。」徐夙隱笑道。
姬縈鬆開他的手,跟著他一路下山。
「這是?」
徐夙隱曾經住過的馬車裡面,姬縈看著他從木箱裡取出一個小木匣。
徐夙隱將木匣遞給她,示意她親自打開。
姬縈懷著狐疑的心情打開了木匣,被匣中的翠色震住了話語。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想插上翅膀飛回她藏玉璽的地方,檢查匣中的玉璽還在不在。
「這是我在凌縣所得,可惜是仿造的。不過,足以以假亂真。」徐夙隱說。
姬縈卡在喉嚨里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胸膛。
她笑道:「夙隱兄在凌縣的任務就是這個?」
徐夙隱點了點頭。
「皇宮內的三蠻受漢化極深,他們想要伺機入主中原,還缺一個皇權天授的信物。三大蠻族各自為政,互不依順,此物一旦進入皇宮,必能在三蠻之中引發內亂。」
「宰相只知我沒有尋到玉璽,不知此物存在。」他說,「你拿著它,連同此計以你之名獻與宰相,宰相自有辦法將其送進皇宮。此後你在宰相處掛上了名,哪怕不借別的名號,也可行諸多方便。」
這意有所指的「別的名號」,讓姬縈臉上一紅。
徐夙隱還是厚道,知道她到處拿他名號收攏人心,也不拆穿。
「好!」姬縈說,「就按你說的辦。」
說做就做,姬縈拿著匣子,當天就找上了徐籍。
宰相不是她想見就想見,還是她說有計獻上,才層層通傳後被放進了徐營主帳。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徐籍。
名義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獨掌著大夏最高皇權的一國之相,獨自一人呆在帳內,既沒有護衛,也沒有婢女。他極其平凡地坐在一張簡陋的桌椅前,聚精會神地盯著桌上的軍事地圖,頭也不抬地說:
「說吧,你有何計策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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