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呆貨,把青州城的官府放上山了!」
……
姬縈離開牆上的破洞,回到徐夙隱身旁。
她反覆回味著孔老進屋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和馬哥最後那一個充滿驚訝與疑惑的問句,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道:「有點不對勁。」
徐夙隱更是篤定:「他識破我們了。」
「但是——為什麼?」姬縈大為不解,她尤其看了看自己綁得一馬平川的胸膛,「不應該啊!孔老來之前,他們都準備放我們下山了!」
姬縈將偷聽到的那一句話轉告給徐夙隱。
為了防止有人偷聽,他們站得極盡,聲音也壓得很低,姬縈尤其小心,幾乎可以說,貼在了徐夙隱的耳邊說話。
徐夙隱竭力保持著表情的平靜,卻掩飾不了身體的僵硬。
他試圖悄悄地拉開一些二人之間的距離,然而姬縈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想法,他剛挪開一分,她便立即前進一寸,仿佛生怕有那些狡猾多詐的山民此刻正偷偷地貼在茅草屋上偷聽他們的談話。
有戒心是好事,但徐夙隱因此難以保持平常之心。
「你說呢?」
姬縈還毫無所察,見他沒有說話,又追問道。
徐夙隱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姬縈掏出的那個破洞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麼說來,孔老在進屋後便立即識破了我們的身份,他原本是反對下山劫掠的,因而一開始打算釋放我們,但是在見了我們之後,發現了什麼,於是臨時更改了決定,將我們扣留在山上,卻仍裝作中了計的樣子來迷惑我們。」他說。
「沒錯,一定是這樣。」姬縈拉過他的肩膀,一臉警惕,「你可以貼著我的耳朵說,小心隔牆有耳。」
徐夙隱:「……」
姬縈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耳朵湊到了他的面前,他遲疑了好一會兒,在姬縈催促之前,終於慢慢地靠近。
「既然決定扣留我們……那就說明,他已經發現,我們的身份並非過路商賈那麼簡單。」
姬縈連連點頭,輕聲附和著,呼吸的熱氣輕輕拂過徐夙隱的臉頰。
她的發香,隨著微不可查的距離傳遞過來。是最樸素的皂香味,叫他想起陽光下曬得微微發熱的青草地,想起火堆中燒得正旺的柴木,想起風中微不可查的茉莉花香,想起一切簡單而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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