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縈稍作猶豫,終將木簪交到那隻手上。
「你會梳女子髮髻嗎?」
徐夙隱並不分辯,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轉過身去。
徐夙隱並未多言,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轉過身。姬縈雖有些不自在,但木簪已在徐夙隱手中,便也只好順其自然,轉過身去。
片刻後,她感到散了一半的髮髻被完全解開了,徐夙隱的雙手輕柔地攏起散落的長髮,用指尖一根根理清糾纏在一起的髮絲,他的手指划過她的耳背和頭皮,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陌生反應。
她強忍著癢意坐在原地,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抓著衣角。
終於,徐夙隱為她重新梳起髮髻。
車上沒有鏡子,姬縈只好用雙手來感應腦後的髮髻。和她平日裡隨意敷衍的樣式不同,徐夙隱梳出來的髮髻被一根木簪牢牢固定在腦後。
「你怎麼梳得比我還好?」姬縈大為新奇,兩手在規整的髮髻上摸來摸去,好奇的眼神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對面的徐夙隱。
「以前生母病時,無力梳洗,院中又沒有多餘的丫鬟。」徐夙隱淡淡道,「梳多了,慢慢就學會了。」
姬縈這邊摸著髮髻又驚嘆起來:「你梳的正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奇了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種?既方便行動,又簡潔好看!只可惜,我一直沒能學會這種髮髻的梳法——」
徐夙隱沒有說話,他雖然唇邊帶著笑意,但那更接近是一抹苦笑。
「你怎麼了?」姬縈怕自己說錯了話,小心道,「是我觸及你的傷心事了?難道你生母也喜歡這種樣式?」
徐夙隱輕輕搖了搖頭,口中只有兩個字:「……無妨。」
「吁——」水叔控馬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
姬縈輕輕撩開門帘,暮州城的巍峨城門便映入眼帘。與四通八達、繁華喧鬧的青州城相比,暮州城雖稍顯寧靜,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城門下,幾位年歲各異的男子守候已久,他們像是久未進食的餓狼,一見姬縈的車隊,便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
這些人一窩蜂地圍住騎馬走在最前方的江無源和岳涯,目光灼灼地詢問這是不是新來上任的暮州太守的車隊。
得到確認後,所有人又你推我我推你地涌了上來,對馬車裡的姬縈極盡恭維之事。
他們自我介紹,都是暮州城內錢張嚴曹四家的人,因不知她抵達的準確時間,從五日前便日日守候在暮州城外,等著為她接風洗塵。
有了這些世家豪族下人的背書,姬縈一行人輕而易舉地免檢進了暮州城。
由此可見,這些世家在暮州城的勢力可不小。
這些下人們一路卑躬屈膝地送到太守府,再三聲明他們的主人會在近日遞上接風洗塵的帖子,直到姬縈等人將車馬停進府內,人也消失不見,才陸續回去稟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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